康镇听到她的动静,却是没有回头,只轻轻的说道:“那个丫头被骆知行绑了出去,我也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秦媛一惊,连忙穿了鞋站起来:“就这么草率的做了,这院子里安排的人呢?”
康镇这个时候才转过身来,却是没有望向秦媛,而是将头转向了另一侧:“院子里的人都撤了,这会儿府里只有一些个不顶事而的家丁护院,那些个暗卫全部都撤走了。”
秦媛微微一愣,还想再问,康镇却是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抬手指了床榻边的屏风,粗声道:“我说你好歹也有点身为女子的自觉好不好,我进来这么半天了,你竟也想不起要将衣裳穿好。”
秦媛闻言轻笑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整整齐齐的白色中衣,嗤道:“我倒是有身为女子的自觉,可是却没有将你当成男子的自觉。”
康镇一噎,却是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最终只得再次转过身去,冷声哼道:“哪里这么多的废话,你赶紧去将衣裳穿好。”
秦媛不再逗康镇,起身往屏风后去。
屏风后的木架早就已经挂好了一套鲜艳的衫裙,那木架旁边却是胡乱的堆着一摞素色的布料。
秦媛没有理会那衫裙,却是伸手将那不起眼的布料拉了起来,果然是一间棉布的素色直裰。
秦媛许久没有穿过男装了,这会儿也不管这许多,伸了手便将衣衫套在了身。
她从屏风后走出,又在妆台随意捡了一根木制的发簪,手腕一转,便随意的挽了个道髻,用木簪固定在了头顶。
康镇这才转过头来,细细的打量了秦媛两眼,轻笑一声,道:“这才像个样。”
秦媛也不与他废话,拉了他的胳膊便向外走去。
康镇也不反抗,便就任由秦媛拉着。
二人一路出了垂花门,却是没有见到一个下人阻挡。不要说阻挡了,很多的婆子丫头看到他们,就似是看到了什么精怪一般,扭头便往回路跑去。
秦媛觉得有些好笑,头也不回的跟自己身后的康镇说道:“你和骆大哥到底是做了什么,这院子里的人见了你,竟是比见了鬼还要怕。”
康镇啧了一声,半晌才不甚在意的开口说道:“我是什么都没做,那骆知行干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二人说着快步往大门走去,才绕过回廊,便看到骆知行似是才从花园子里过来,浑身湿漉漉的,似是沾了花丛中露水。
秦媛停住脚步,定定的望向骆知行,直到他走到近前,这才低声问道:“都处理干净了?”
骆知行知道她问的是那个丫头,摊了摊手哼道:“不过一个毛丫头,能有什么,我将她捆在花园子后头的杂物房里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
秦媛听了骆知行的话,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虽是没有说话,可是眼神中的意思却是十分的明显。
你竟也学会了怜香惜玉了。
骆知行被秦媛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忙转向另一侧的康镇,问道:“你们这一路出来,还算是顺利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