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沙见樊川进来赶紧跑过来说:“我的杜大公子,怎么样,有好消息吗?”
樊川使了个眼色,潘山便是把帐篷的门帘都拉了下来,冯沙也赶紧坐到自己应该的位子上,待樊川也坐好了,自己给自己倒了口水喝,才摇了摇头。
冯沙着着急说道:“我的杜大公子,别摇头喝水了,到底如何了?秦州怎么样?”
樊川叹了口气说:“秦州倒是没事,新上任的赵从戎,赵将军抵挡得住夏国的军队,一时半会儿是无事。今年寒气来的早,夏国的羊、马死了大半,不南下挖点粮食吃不大可能。沿途的州县都把城门关得死死的,因此他们只能攻秦州这一条路。但即使如此也是一月不见胜负,秦州即便输了,关了门,耗便是,但若是想赢还要出来打。不过听逃过来的驼队说,秦州这任将军好战,不惧夏国兵,已经主动攻了四五回了,各有胜负。”
冯沙接着问:“杜大公子,说重点,既然秦州无恙,咱们就不关心这个了。”
樊川叹了口气说:“至于咱们驼队,甚至是其他所有准备在入冬回秦州的驼队,难说能不能安心度过这个冬日了。”
冯沙一顿接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若是夏国若是败了,咱们或许都要被俘到夏国去?”
樊川摇了摇头说:“未必,夏国又不是不知道驼队不运粮食,这是大忌,即便是抓了咱们回去,他们本来就饥,哪里会有粮养咱们。我是一怕,夏若是败了,溃散了,咱们在夏的身后,难免被一些游勇给杀了撒气,拿了驼队的货物去卖钱养活自己。二怕,夏国的军队若是败了便是打算都逼着咱们这些驼队去给他们到别国去运粮食。到时候生死就更难说了。”
冯沙点着头说:“杜大公子所言极是。那如何去办?逃自然是无法去逃了,若是被抓到了,更是活不了,若是身后有夏国的军队追赶,哪个番国,哪个绿洲也都不敢接收咱们驼队。”
樊川思考了下便是说:“我心中有一记,老冯驼头还没有返程,我们上次收到他的信,离这里最近的番国还有十天的路程,我预估着再有四五日也就到了,若是让老冯驼头在半路有所接应,帮我们多备一些水、粮,或许能逃?”
冯沙眼前一亮,赶紧问道:“杜大公子,你每次说话就说一半,别每次都吊我胃口啊,打算怎么做?”
樊川便是把自己的想法细细跟冯沙与潘山言语了一遍。
冯沙听完了后仔仔细细地把樊川的话都品了一遍,觉得虽然有风险,但是还算靠谱,若是平时单单只有夏或许他们绝对逃不了,但是这一次夏还要抵抗秦州兵,或许根本没有余力来抓捕他们。如今在这里被围困了一个多月,也没见过有夏特意来他们驼队扎营的地方派兵驻守。由此看来,夏确确实实不会认为这些驼队的人会跑。
冯沙想完后,便是一拍手说道:“杜大公子这个计划,我觉得行,老是耗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兄弟们心里的那口气差不多也到顶了,若是还没有其他的动作,这口气泄了反而不好逃了。”
樊川又看了看潘山,潘山知道樊川是想问他如何打算。
潘山想了想回道:“杜大公子,冯驼头,这次我潘山估计是不行了。”
樊川早已猜出了个,他知道冯沙肯定会问,因此便未开口。
冯沙顿了一下,便是紧着问:“怎么了?”
潘山笑道:“秦州来信了,让我尽快赶回,可能出了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