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握住季平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想吧想吧,想习惯了就不想了。”
季平一顿,抬起头看了看陈金翠,面无表情地说:“想把你一起带走。”
“那你赶紧把我哄好,”陈金翠眯着眼笑,“万一位心情好了,说不定还能趁着去两江的时候,与你同路。”
季平就没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凑过去,红着半张脸说:“我可以亲你吗?”
他忽然矫情起来,倒是让陈金翠愣了一下,随即一转身抱住季平的脑袋,一口亲了上去,还带响的。
季平愣了一下,扣住陈金翠的脑袋就重新吻了上去。
一个时辰很快,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就过去了。
陈金翠看起来很淡定,季平出发的时候,还好心情地同皇帝一起登上城楼,看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出城。
“我倒是很意外,你能这样镇定。”皇帝眯着眼,侧头看了看陈金翠。
她已经换了身衣服,不在是在大理寺穿的那件灰衣裳,换了一件绛紫色长衫,头上却始终只有一支玉簪。
那玉簪也是廉价货,地摊上随便都能买到,但她去当成了宝贝,走到哪里都戴着。
“那不然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陈金翠翻个白眼,依旧不给皇帝面子,“皇上,你可醒醒吧,我就算死在你跟前,你也不会收回成命,那我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
皇帝负着手,也不同她生气。
等所有大军全部消失在皇城之后,他才带着百官一起往回走:“你这次立了大功,可有什么想要的?”
“我好像什么也不缺。”陈金翠拢着衣袖往顺着台阶往下走,“给我官当,我也不会。钱财我也不缺……”
这时张临非忽然在边上重重一咳嗽,好似嗓子里卡着一口痰似的。
陈金翠莫名其妙,愣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就笑了:“对了,倒是有一事想请皇上做个主。”
“何事?”皇帝疑惑地看了张临非一眼,转头问陈金翠,“你且说来朕听听。”
陈金翠大步走下台阶,然后一转身跪下道:“民妇求皇上赐个名,正个身份。”
“哦?”皇帝来了兴致,挑着眉问,“赐什么名?”
陈金翠笑嘻嘻说:“自从认识皇上开始,民妇就一直打着皇家的名义谋财,可过了这么多年,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但却还像是后娘养的一样,连个名字都没有。皇上若是有闲情,不如帮民妇想个名字如何?”
这事儿皇帝还真有兴致。
他转身一挥手,“好说。”
一群人又回了承乾宫,皇帝叫宫人备纸笔,然后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三个字,递给陈金翠。
陈金翠接过来看了一眼,念到:“甘来记……”
她啧了一声,眉毛一抖,吐槽道:“什么破名字,难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