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了堂上,才发现许多人都在,唯独不见季平。
陈金翠稍微松了口气,同几位重要人物见礼了,才站着说:“一个试子被杀一案,怎么忽然来了这么多人?连太傅大人都给惊动了?”
他们这几天在牢里,什么都不知道,但外面其实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试子马逸死后,惊动了皇帝,老太傅在得知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是交出所有的政权,称病不去上朝,避嫌。
温家的人更是突然就安静了,之前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在这一瞬间好似没发生过似的,一个个缩起来如同鹌鹑。
朝堂上更是人心惶惶,唯恐哪一日说出一句话成了杀害马逸的凶手。
刑部更是在考场找到了一分同季文旭季文远一模一样的卷子,皇帝震怒,直接查封礼部,革了礼部尚书的职礼部尚书今年都年过半百了,再过一阵就可以告老还乡,到时候朝中的事情不在与他又关系,有什么也落不到他头上来。
但谁知道忽然飞来横祸,糟了这样的变故。
诸葛怀玉咳嗽一声,沉声道:“陈金翠,本寺问你,试子马逸被杀那一晚,你可曾去找过他?”
“去过。”陈金翠点点头,主动交代道,“还拿刀威胁他,叫他说出陷害犬子和侄儿的原因,他不肯说,我就走了,云清安可以作证。”
边上云清安蒙着面纱,欠了欠身,表示陈金翠说的都是真的。
诸葛怀玉又问:“那本寺说你就是杀害马逸的人,你可认?”
“不认。”陈金翠镇定自若,“回禀大人,民妇的确不曾杀他,只是告诉他,若是不肯说出来他就会被人灭口,还说如果他能活着,就来找我,我有办法保他不死。”
诸葛怀玉冷冷道:“但他还是死了。”
陈金翠点点头:“是。民妇曾与小张大人说过,戌时马逸来登来客栈找我,临时给自己编了一个身份来骗民妇试图博得民妇的同情,但民妇在知道他是在说谎之后,就叫小二将他赶了出去……云清安与等来客栈的小二可以作证。”
那小二打着哆嗦说:“我不知道季老板与马逸说了什么,但季老板当时的确有叫小的将马逸赶出去,那马逸离开之后,还不甘心,曾拍了好一阵的店门才离开……后来,小的就听说他已经死了……”
既然证人都在这里,那是不是说明,诸葛怀玉该查的都已经查过了,现在只是一个形式?
陈金翠脑子飞速旋转,立刻说:“大人,民妇这几天想起来问过犬子,可曾与马逸有过争执,犬子与侄儿说,有过。”
这件事诸葛怀玉还真不知道,就是温老太傅都不知道。
他皱了皱眉,忽然说:“季老板,你可要想清楚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