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杜文清小小声。
“没事”
“哦”杜文清挠了挠头,不明白漱离忽然间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漱离抱膝坐在盒子里,长长的头发铺在身后,看不清表情。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杜文清说他体内死气的事,修道之人体内当有浩然正气,若是入魔,也是魔气缭绕,断不会出现死气,更别说其中还夹杂着邪气,死气是将死之人身上才会出现的,可杜文清现在活蹦乱跳的,跟死是万万扯不上关系的,而且,漱离也不想此刻说这个影响杜文清的道心,左右那死气也不强,他决定还是等等再说。
吃过晚饭,杜文清在院子里歇凉,乡村因为没有路灯,显得格外的漆黑,蟋蟀蝈蝈类的昆虫叫的挺有意境,因为挨着河,都能听到那里的青蛙在呱呱叫。老大爷坐在门口的石墩子上拿着个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杜文清唠嗑,小姑娘捧着半个西瓜,用银质的小勺抠最中间的那块。
不多时,月亮就出来了。
今天十五,月圆之夜,因为天空之前的漆黑,衬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天空就像是披了一件灰蒙蒙的纱衣,小姑娘忽然就停了勺子,抱着西瓜进屋里去了。
杜文清仰头瞅着,时不时的有只蝙蝠低空掠过,让他回想起了在山里的日子,那时候,也是这么惬意,只不过,那时只有他一个人,而现在,他怀里有了另一个人
杜文清不自觉的就露出一丝微笑,大爷打趣他:“小伙子,想恁得象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