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书院的氛围,早不是当初糟心的模样,书声琅琅,到处充满着青春的朝气。
赵恒之轻轻呼出一口气,心中郁结的情绪也消散不少,侧头看向自家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娘子问道“娘子,你刚才好像说有一个想法?”原谅他,由于突如其来的心事重重,刚才一路上没注意听自家娘子的话。
姚羽然“”敢情这一路她都是在和尚念经,自念自听?
“娘子,我错了。”赵恒之态度诚恳而真挚地立马认错。
姚羽然“”认错这么快,我想骂两句都来不及,怎么办,心情好像更糟糕了?算了,看在委屈又可怜更帅气的脸上,除了原谅他,还能怎么样?
见自家娘子在认真看了自家几眼之后脸色慢慢好转,赵恒之暗自松了口气,讨好道“娘子原谅我了?那请娘子不嫌麻烦地再说一回?”
姚羽然哼哼,“这都道书院了,不先去办正事?”大气化但小脾气还是要有的,否则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娘子说的什么话,什么正事能比得上娘子?娘子就是我此生最重要的正事,不论何时,永远排在第一位。”赵恒之看着姚羽然定定道。
清亮如月的眸子,任谁也受不住其中的深情,即便姚羽然整日面对这张盛世美颜,此时的心跳却也漏了一拍,抬手虚捂住心口时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莫名添了几分羞赧,忙伸出另一只手推,略微羞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嘴巴抹了蜜吗?”
“娘子此言差矣,这话乃是为夫的肺腑之言。”赵恒之一本正经地回道,眼底却藏了温柔的笑意,自家娘子威武霸气,娇羞的模样甚是少见,今日可算是意外之喜。
姚羽然“恶狠狠”地瞪他,扭头就走。
场子丢了怎么办?必须找回来呀。边在前头走着,姚羽然头也不回道“想知道?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哼哼,让你偷笑。
求?赵恒之挑眉,脸上并无半分不悦的眼色,反而笑眯眯的,不就是个求,在娘子大过天的妻管严眼里,讲真,这仿若随口一提的小事一般。因为下一刻赵恒之就快步追上,一点为难也没有道“娘子,为夫错了,为夫这厢有礼了。所以求你告诉我吧?”
赵恒之道歉得十分正是,当真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倒叫姚羽然意外,只是看着这一礼,她忽然想起回到二十一世纪时候煲剧煲的某令,花絮中,某哥哥为某弟弟庆生,某弟弟便是回的这礼,而配字是余生请多指教。
在回来之前,某令已经走出中国,正在开启全球热潮,身为主创的二位,未来可期。但姚羽然想,大红大紫或许是他们追求的,但他们最为期盼的应该是能光明正大地陪伴在彼此身边。
有趣的灵魂或许很多,但寻找到彼此契合的灵魂,简直是沧海一粟,所以,能遇见是天赐的缘分,但如果能不为世俗所累,坚定不移地保护彼此,共同成长,并肩于雪山之巅,逐光静待安年,那便是他们的造化。
而不管如何,不管这情谊是什么,若合,则并肩为王,若各自追逐,则相遇于顶峰,无论哪一种,只要不是败给现实,败给世俗,那么,姚羽然相信,他们身后一直会有越来越多的支持者。
姚羽然想,即便无法确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只要知道他们是彼此最特别的人便足够了,这就是她喜欢他们的原因。如今相隔时空,无法再知悉他们的消息,那么,在这个时空做主的便是她,所以,她决定任性地直接给他们一个n。
博君一肖如此美好,怎么可能不是真的?
“娘子?”见自家娘子不知为何走神,且神色温柔得让他心醉,一时不忍打扰,静静地看了片刻,痴然的视线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但最终还是出声轻唤,因为他不确定如此美好的神色是否因为自己而出现。
闻声,姚羽然的思绪抽回,“嗯?”忽然一拍脑袋,笑道“赵恒之,你刚才的动作是赔罪呢,还是余生请多指教的意思?啊,我不管,就告诉你一句,余生继续指教吧。”
所以,希望另一个时空中的博君一肖也可以继续互相指教。
“那就请娘子多指教啊。”
“好了,现在说正事,你我的余生互相指教,但有些人,比如说今日被孙大人遣散的小妾们,余生别说指教了,前路艰难看不到未来,所以我想”
赵恒之想到某种可能,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试探般问道“娘子,你该不会要当红娘给人牵线搭桥吧?”我的天,他难以将自家娘子和戴着大红花,点着媒婆痣的红娘联系到一起好吗?!
姚羽然“”这哪跟哪,她是那种只着眼于家长里短小事的人吗?不是,婚姻大事是人生大事,但她确定不是热衷于儿女情长之事的人好伐?应该存在的心有灵犀呢?
“不是?这就好所以娘子是想做什么呢?”
“也没什么,就想看能否整一个什么店,专门照顾失足妇女,啊不是,应该说是婚姻不幸福的人,多的不说,好歹给她们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