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给朕把他带下去!关到宗人府,把他关到宗人府去!”靳鸣佐吼道,他一句话都不想听这个混账东西说,他对这个儿子已经失望透顶了,他可以认了自己这个大儿子的才智和谋略都不如其他儿子,可他不仅在才智上比不过旁人,就连廉耻和伦理都没有的吗?居然在未成婚的情况下苟合,做出这等丑事来,让皇室的脸往哪里放,让安庆过在各国之间如何自处!
但不止这些事让他头疼,还有更令人头疼的事,靳鸣阳他玷污了谁不,他偏偏玷污的是自己长姐的女儿,这让他如何跟自己的长姐交代?
“溪儿!”靳涵儿怎么都不会想到,才过了这么一会,自己的女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蓬头垢面,脸上被打的地方红肿了好大一块,衣服也凌乱不堪,一直哭着。
“娘!我,我好怕……娘……”安莲溪看见靳涵儿向自己匆匆走来,再抑制不住这么多天压抑在心里的恐惧,大声的哭出来。
靳鸣佐实在看不下去,连忙撤走了所有人,派人将使臣送出宫,因着心里愧疚,他不敢走近这对母女,又不敢派人跟着她们去惊扰她们,便索性将一路的守卫都撤除了,全力集中在着火的地方,这场大火烧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灭掉,还留在里面的宫女没能逃出来的,再也出不来了,内务府拿着花名册一个个对名字,没人的便划掉。
这场大火,还真烧死了很多不该死的人啊。
靳语尘放下袖子,刚刚在灭火的时候混在人堆中,有人趁乱递给他一张纸条:患已除,无痕迹。然后将纸条随手丢在大火中,直到它灰飞烟灭,消失不见。
香囊已经不重要了,太子的贴身宫女给太子做的香囊出现在太子的寝宫,也不是奇怪的事,至于里面的,无色无味,谁会注意到呢?就算发现了,如今宫女已死,就是说这宫女自个寻来的想要借此迷惑太子也能说得过去,至于为什么最后变成了安莲溪,说法要多少有多少,反正也已经死无对证。
太子被废,将是大事,靳鸣佐在朝堂上提出废除太子,竟没有一个出来反对,除此以外还将他发配到边疆城镇中,终身不得再踏入京城一步,这样也算是他给自己的长姐一个交代了。
可靳涵儿很难领情,安莲溪是她唯一的女儿,她和穆世桓疼她宠她爱她,何时让她受过这般委屈?靳鸣阳就是千刀万剐了,也难消她心里的怨恨,她不肯见靳鸣佐,也不会接受靳鸣佐的道歉,她就守在安莲溪左右,她也在懊悔着,为什么那天要留在宴会上,如果她和女儿一起回去的话,是不是就能避免这件事了?
罢了,想的再多也无济于事,往年她总想着自和丈夫这般宠爱于安莲溪,她日后可要如何才能改掉这不沉稳的性子,如今安莲溪日日夜夜的发呆痛苦,她宁愿女儿一辈子都做那个不谙世事的淘气丫头。
一方面的靳鸣佐还在严查这件事,太子不日就要去边疆城镇,靳鸣佐奇怪的是根据靳鸣阳的口供,他说自己一回去就看见安莲溪躺在自己的榻上,衣服被她自己扯得只剩亵衣抱着一丝春色,但扶安莲溪回去的两个太监又说是受了太子的秘令,靳鸣佐想了许久,觉得是靳鸣阳在撒谎,就算安莲溪脱的只剩一件衣服了,那他这个太子就要上去将人玷污吗?混账东西!混账!
这等丑事出来压都压不住,朝中上上下下都在议论这件事,太后那边也在跟他置气不理他,还闹起了绝食,说着一定要给安莲溪一个交代,皇后那边也因为太子被废的事情天天跟他闹,靳鸣佐心生烦躁,最后直接秘密召见了靳语尘,撇开所有人,开门见山的对靳语尘说道:“朕知道溪儿这孩子钟情于你,你明日就在大殿上,求朕赐婚给你和莲郡主,你可懂朕的用意?”
靳语尘冷笑,当然懂了,拿他来当挡箭牌,把皇家的丑闻全部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缓解了太后和皇上的关系,也缓和了长公主和皇上的关系。
但他能怎么办?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耻辱于他而言不算什么,必要的时候斩草除根他也不会手软。
靳语尘叩拜:“孩儿当以大局为重。”其他的皇子手底下都有党羽,朝中的臣子也牵扯着其他的利益,唯有他靳语尘,除了靳鸣佐和那些兄弟们,他便再没亲近的人,何谈什么党羽?所以牺牲掉靳语尘简直再合理不过了。
“你既然答应了要娶她,往后就要好好呵护她,爱她,像个男人一样,别在意外面那些人怎么说,溪儿既然嫁给了你,就是你的妻子,日后要是负了她,朕绝不轻饶你!”靳鸣佐语气很是严肃,估计明天他又要装腔作势的表演一副为难的恶心样子。
靳语尘颔首:“孩儿明白,定不会辜负父皇对孩儿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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