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您来到这里是为什么啊?这片荒芜的土地,还有这些,这些......”
沃特金看了看那些正在忙碌的土著,顿了顿没能找出形容词,只好含糊的跃了过去。
“以您的家世来看,如果留在苏格兰从政,可要比来这里更有前景。”
在山顶的营火旁,威廉坐在沃特金的对面摆弄着烤架上的乌鸦,听到这话,抬起头看了看对面。
“你呢?你为什么来这?”
威廉停下了手头的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
沃特金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接过上级的活,以烹调烤架上的食物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我是听着自己父辈战争的经历长大的,我也是从小以此激励自己努力的,为此我选择了从军这条路。”
火光跃动,威廉看不清沃特金的面容。
“但是在北美战败被俘后,我发现我并不适合这样残酷的现实。可能比起战争来说,我更适合为蛮荒的无主之地带来文明,我觉得那是我应该做的。”
“那现在呢?”
火焰在木柴上缓慢的燃烧,那噼里啪啦的声响,掩盖了威廉的嗤笑。
“愚昧的土著,未开化的部族,开拓者的艰辛,和大家讲的一样。但他们没有告诉我,土著对这种蒙昧甘之如饴,带来文明的殖民者却大多是一群无可救药的渣滓,最大的敌人不是与土著的战争,而是饥荒。”
沃特金看了看那些他曾经希望教化的土著,心情复杂的总结道。
“一点也不美好。”
“我的朋友,你的梦想会实现,我会帮助你的。”
相比起罗伯特他们,沃特金的家世要好得多。虽然没有像威廉那样的从男爵头衔,但也是英格兰略有家底的乡绅。这种家境上的平等使威廉和沃特金之间,与其说是上下级关系,不如说是朋友。
“那么,阿伯克龙比从男爵,您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在刚才那段时间里,他已经想好了自己的经历,正准备与沃特金分享刚编的故事。
“我的先祖是詹姆斯·阿伯克龙比爵士,他是苏格兰贵族汉密尔顿公爵的私生子。”
威廉从未和别人提过此事,现在编故事正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