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怎样了?”赵忠信满头大汗,翻身下马焦急的问道。
“太后。。太后她。。。官家您快去吧。”关礼牵过闪电,哽咽的答道。
自建武四年开始,自黑旗军攻灭西夏开始,赵忠信一直在准备伐金,一直在寻找机会挥师北进,恢复中原,完成如父般的恩师韩世忠临终遗愿。
正当赵忠信紧锣密鼓的准备挥师北进之时,临安宫中忽然传来噩耗,赵忠信的母亲李清照快不行了,已经到了最后的弥留之际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她。。。她。。。老人家在朕去绍兴府之前不是好好的吗?”赵忠信边向慈宁宫跑去,边焦急的问道。
“谁说不是啊。。。”关礼同样是满头大汗,边跟着跑边答道:“此前是好好的啊,可忽然就晕过去了,奴婢立即就请来了太医,可。。。可太医说。。。说。。。”
“真是废物!半点用没有。”赵忠信怒骂一声,就跑进了慈宁殿。
赵忠信直接冲进了李清照的寝宫,之间李清照的床边围着一大群人,太后张氏、皇后张倩及众嫔妃、皇子公主都在,一旁还跪着几个太医,脸露无奈之色。
“怎样?怎样?娘怎样了?”赵忠信冲到床边,看着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李清照连连问道。
“圭儿。。。姐姐她。。。姐姐她忽然就不行了,太医说是急症,已无药石可。。。可救。”张氏擦着眼泪说道。
“你们都给朕闪开。”赵忠信对众嫔妃、皇子公主怒喝道。
张倩、施小雪、富怜梦等人从来未见过赵忠信如此大怒,于是吓得纷纷离开了李清照的床边。
赵忠信跪在李清照床前,握着李清照异常冰冷的手泣道:“娘,您怎么了?您不要吓唬我,您说句话啊。”
赵忠信二十岁那年认李清照为义母,从此之后两人虽不是亲生骨肉,却比亲生骨肉还要亲。
赵忠信怜李清照凄苦的人生,李清照怜赵忠信自幼父母双亡,两人相依为命,胜似亲生母子。
李清照今年已经七十余岁了,其实赵忠信心中早已非常清楚人到了这个年龄,随时都有可能驾鹤西去,只不过平日里赵忠信一想及此事,就转开了念头,不愿意多想。
虽赵忠信早有准备,可正在到了此时,赵忠信仍是哀伤不已。
李清照仍是昏迷,无论赵忠信如何呼喊,李清照根本就没有半点反应。
赵忠信不愿离开李清照身边,一直在李清照床边守了七八个时辰,张倩、施小雪等人也陪在身边。
“娘。。。儿子当年。。。”
“信儿,你不必悲伤。”正当赵忠信诉说着当年往事之时,李清照忽然清醒过来,虚弱的说道。
赵忠信闻言顿时大喜,连忙扑到床边连连问道:“娘,你醒了?”
“快,快传太医。”张倩见状连连吩咐道。
“不必了”李清照虚弱的说道:“我知道此关我是过不去了,你们不必悲伤,信儿,你听我把话说完。”
“娘,您说。”赵忠信含泪说道。
“信儿,娘早该去了,在明诚他离世之时,娘就该随他而去,娘至今思之有愧,娘就算到了地下,也无面目再见明诚,当年临安之时,娘其实早就不想活了,直至遇到了你,你是个好孩子,是个孝顺的孩子,没有你,娘今后的日子将会是凄苦无比,有了你,有了一大家子人,娘过得舒心无比,娘这辈子知足了。。。”李清照断断续续的说着。
赵忠信早已是泪流满面。
“娘最后求你一件事。”李清照随后说道。
“娘,您说,儿子一定照办。”赵忠信泣道。
“我死之后,将我与明诚葬在一起。。。”李清照说道。
“娘。。。你不会的,不会的。”赵忠信泣道。
“淑真你过来。”李清照随后对赵淑真说道。
“娘亲。。。”赵淑真早已哭得跟个泪人一般。
李清照拿起赵淑真的手塞进赵忠信手里说道:“我知道淑真她心里一直有你,你就成全她吧。”
“娘。。。”赵忠信大哭道。
是夜,李清照薨,帝大恸,三日不理朝政。
李清照的梓宫放在宫中,大臣各自回家进行斋戒,不许回家。至于散闲官员,则齐集于午门斋戒住宿。斋戒期满以后王以下文武百官不准作乐,禁止丧服嫁娶活动。在京的军民百姓要在二十七天中摘冠缨、服素缟,一个月内不准嫁娶,一百天内不准作乐四十九天内不准屠宰,二十七天不准搞祈祷和报祭。
李清照所做之词冠绝天下,因而被后人誉为“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