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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带着二旺、白爷还有自己的精心挑选的亲卫营,脑袋上顶着树枝,正在一步步的靠近鸡心岭南麓最险要也是最重要的隘口。
这个用巨石和少量砖块垒成的隘口,正好卡住去往鸡心岭北麓的大道。
隘口位于半山腰,视野开阔,周围的高大树木早全部砍光做成了檑木,只留下了一些低矮的灌木丛,地势之险要,竟然还在猫儿寨之上!
所以陈维他们,哪怕头上顶着树枝,身上插着树枝,做好了伪装,也在里离隘口百余步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再往前就肯定会被发现了。
陈维蹲下了身体,他摸着白爷的大耳朵,指了指隘口,做了一个进攻的手势。
白爷看了一眼身后的麻猫子和两头半大野猪,嘴里轻轻的哼了一声,熟悉白爷的陈维知道,白爷这是表示有把握!
也是!隘口上的人会防着有人来偷关,但绝不会防着几头野猪的。
而且为了不显得突兀,白爷和麻猫子都没穿盔甲。
随着白爷的哼哼声,四头野猪开始往隘口附近跑去,一点也没有隐藏自己踪迹的意思!
隘口上,川北镇中营游击范懋,正百无聊赖的坐着叹气。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陈维的蝴蝶翅膀扇了一下,导致李鋐比历史上略早一点到了东乡,他早就把命丢在了跟徐天富作战的战场上!
不过这会的范游击也有理由叹气,徐天富之乱,川北绿营上至总兵,副总兵,下到千总把总,几乎被杀了个遍,他这个游击将军,已经是整个川北绿营官衔最高的了!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李鋐对战斗力低下的川北营压根看不上眼。
以前范游击不拿正眼瞧的乡勇,现在都已经爬到他头上去了。
像他这样的孤家寡人,还是半个戴罪之身,李鋐打了胜仗还好,混点功劳早点自己回家吃自己。
要是李鋐打了败仗,被推出去当替罪羊的,一定是他这带着原罪、没爹没妈的‘孤儿’游击!
“哼哼!”“嗷嗷!”
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入了范游击的耳中,他‘咻’的一下站了起来,慌乱的朝四处张望,“怎么了?有人来袭关?”
说完这话,范游击发现自己手下兵丁好像都不怎么紧张,而是带着一脸的贪婪看着隘口下,范游击一看,原来隘口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只野猪在打斗。
三头麻黑色的野猪对着一头怪异的白色野猪又咬又拱,白色的野猪眼看不支,它半个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隘口正在做最后挣扎!
“大人!你看这白猪多肥啊!这要是能杀了吃几口肉,那得多美!”
一个半百的老头,一脸讨好的看着范游击,“大人,反正李大人围堵教匪,不知道要围到几时,咱这爹不疼妈不爱的,天天吃黄米馍馍,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要不咱下去弄点肉吃?”
说道吃肉,范游击自己仿佛也有点馋了,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
一是李鋐走时细细交代过,范游击知道自己责任重大,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二是野猪这玩意,那也是挺猛的,特别是发情期的公猪,山里的老虎一般都不愿意去惹。
隘口下这几头猪一看就不是善茬,没准弄不到肉,还得伤着几个人,而且野猪要跑,他们也追不到啊!
“大人!就咱们剩下这些人,哪用的着四头猪啊!
您看那头白的,它靠着隘口,估计是腿被咬伤了,咱们只要吓跑那几头麻黑的,就这头白的,咱们这百十来个兄弟,都能好好打一次牙祭了!”
老兵再一次劝说到,范游击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看隘口下那头白猪呆傻蠢笨的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他又看了一眼远处,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那行,你去打开关门,带上十来个兄弟,把这头白猪抓来,大人我也好久没吃炖猪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