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算了一下,再加上这半个月的,应该在三万多,到电厂今年停工,应该还有一个月。按理说给吕鱼五万应该差不多,可是现在工人们好多都在准备回家了,甚至都已经有人动身回去了,今年余下的时间,吕鱼的人头费会很少,估计最多也就一万出头。
这么算起来的话,五万元郝老板有些亏。
郝老板并不愿意,可是看着桌上的合同,觉得这是割肉的凶器,觉得即便多花三五千的,也要买个安心,把这东西拿到手里再说。
“行,五万就五万!”郝老板咬着牙答应了吕鱼的要求,又挖苦吕鱼一句,道:“你小子算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啊?”
“我要是不愿意吃亏,我就不会把这合同还给你了!”吕鱼说道。
郝老板办公室没有这么多现金,于是他开车带着吕鱼到电厂里的工行转账。
等转好钱,还没出银行吕鱼就把合同递给郝老板。
接过吕鱼递给他的合同,郝老板仔细看了一遍,确认就是当初他签下的合同原件,这才小心的收了起来。
就这郝老板还不放心,又让吕鱼写个声明,以证实合同终止,甚至就在银行里找人借了油印,让吕鱼按手印。
吕鱼很好说话,不止按手印,还附送郝老板一个三人行人力资源有限公司的印章。
在银行门口,郝老板要回他的办公室,而吕鱼准备去买回程的票,于是两人分开。
天气实在太冷,吕鱼没带帽子啥的,耳朵都像是要被冻掉了似的,举起胳膊,抱着头,闷头往电厂外走。
这人穿着穿着军绿色的棉衣棉裤,脑袋上戴着一个雷fng帽也是军绿色的,一条围巾绕脖,也绕到脸上,挡住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对……”
吕鱼抬起头,刚要道歉,发现这人眯着眼,眼神闪烁着凶光的看着他。
霎时,吕鱼像是被凶兽盯住,浑身汗毛炸立,还没来得及体会这感觉从何而来,就见这人,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根钢管,劈头盖脸的往吕鱼身上砸。
可他实在没什么打架经验,况且手无寸铁,只能伸脚想要揣那人,却被轻易的躲过去,一时就处在被动挨打的境地,
冬天衣服穿得厚,吕鱼护着头,被劈头盖脸的砸,虽然疼,但是也不至于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势。
可就是因为没什么打架的经验,见自己一味的被动挨打,吕鱼转身就跑。
这一跑,没有护着的后脑勺就暴露在这人眼前。
这人正劈头盖脸的砸得起劲,见到吕鱼转身,愣了一下还来不及收力,钢管嘭的一声砸在吕鱼的后脑勺上。
霎时吕鱼觉得脑袋发昏,接着眼前一黑,就着惯性又跑了两步,就啪的一下一头栽到在地,不省人事。
行凶的人看到吕鱼倒地,甚至看到吕鱼后脑勺在往外流血,眼里闪过一抹惊慌,把钢管往地上一扔,转瞬间就往电厂外的方向跑了。
短短的伏击,连一分钟都不到,就以吕鱼受伤倒地,而行凶者逃之夭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