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脸煞白,摇了摇头。
“拉我上去,我们继续跑。”
“别了航哥,”何洋摇了摇头,“这是天意了,你跟咱妹妹好好在这待着,不要出声,等彻底安全了再出来。”
言罢,何洋直接把他的背包扔了进来。
“草泥马!老子让你拉我上去!你踏马干什么!”我一下子就不理智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何洋笑了笑,没再说话了,任由我在洞里声嘶力竭的叫吼着,他用旁边的树枝杂草一点一点的把洞口掩盖住了。
“消停点吧航哥,这是弟弟用命给你换来的机会,别糟蹋了,弟弟去了。”
我一下就不吭声了,脑子里不断回响着何洋的那句弟弟去了,我跟何洋从到大的记忆,也不断的涌现出来,从记事起我们就在孤儿院度过,何洋身子弱,从就被别人欺负,我就帮他出头,我们俩也吵过,闹过,打过,但是慢慢的长大,我们俩一起上学,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我们一起打架,一起逃学,日子难过的时候我们挤在一张床上,共同喝一瓶水,吃馒头榨菜,从到大别人一直说何洋是我的跟班,但是在我心里,他是我亲弟弟,而现在,我跟我亲弟弟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抓来了这荒山野岭,我亲弟弟为了救我,用自己的性命去引开那群人,为我跟我刚相识不到一天的亲妹妹,创造了活下去的希望,
想着这些,我的脑袋几乎要炸了一样,眼泪从我的眼眶里狂涌了出来,我头痛欲裂,啊的大喊一声,一头撞在了洞壁上,直接晕了过去。
等我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几束阳光已经透过了洞口杂草的间隙照在了我脸上,我妹靠在我身上睡着了,我没有动弹,脑袋很痛,不只是撞得那一下疼,
也不知道熊铭林杰他们跑出去了没有,
也不知道,何洋,还活着没有。
我就这样睁着眼睛靠在洞壁上,一动不动,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状态,我也不知道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直到我妹醒来,我才从这种状态里出来。
“哥,你的脸色很差。”
“我没事,你饿不饿”我勉强笑了笑,从一旁拿过何样的背包,准备给我妹拿吃的,但是一看到这个背包,我又陷入了那种悲伤的状态。
“哥,你振作一点,洋哥他们肯定没事的,我们跑的时候后面那个人开枪打我们,也没有直接要我们的命呀,佳诺哥跑的那么慢,也只是被打中了腿,那个人并没有直接要他的命呀!”
安静一脸关切的看着我,开口宽慰道。
对啊,让我妹这么一说,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是她说的那样,在那个范围内他们可以直接要了我们的命,但却先鸣空了两枪,无济于事之下,也只是开枪打腿,或许事情真的没我想象的那么糟糕,且不说他们有没有逃出去,就算没有跑出去,可能也不会因此丧命,想到这里,我的眼睛恢复了一些神采。
“吃点东西吧,吃完了哥哥上去看看。”我扶着洞壁就要站起来,但是我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的脚扭了。
“嘶。。”一阵疼痛席卷,我又靠着洞壁坐了下来。
“哥,你的脚。”安静一脸关切。
“没事,我自己能治好,”我忍着痛,脱下了鞋子,脚踝肉眼可见的肿的很高,看起来扭很严重。
我从包里拿出了酒精,倒在了脚踝上,点燃,开始揉搓,等脚踝的痛感稍微好一些的时候,我活动着脚腕,一咬牙,直接用蛮力把脚腕扳了回来,复原了,但是是真踏马的疼。
缓了好一会儿,我的脚虽然还是疼,但是已经可以走路了,我拿出了指南针,才发现指南针已经坏掉了,应该是在何洋把包摔下洞里的时候摔坏的,我看着指南针的残骸,陷入了沉思。
“哥,这是什么,指南针里有灯吗?”安静看着我手里的残骸,眉头一皱,我仔细一看,的确在残骸里有一个特别的闪烁灯,不过这个闪烁灯早都灭了。
“这是gs定位器。”
虽然没见过这东西,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定位器,想到这里,我的脊背一阵发凉,原来我们一直处于他们的监控之下,指南针每个人都有,所以每个人的所在位置山下那群人肯定是了如指掌,在这荒山野岭的,指南针的作用非常重要,所以每个人都不会丢的,更不会破坏点掉,除非是包被抢了,但是按照那群人这优胜略汰的做法,包被抢的人,也就代表着没有活下去的资格,像我这种指南针摔坏掉的情况,肯定是少之又少,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发愁了,我因为拉着我妹,所以没背包,而我妹的背包早都被抢了,我们三就只有何洋一个背着包,还给我了,但是熊铭林杰他们是一人背了一个包,他们肯定全都被抓回去了。就是不知道何洋跑没跑出去,他身上已经没有定位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