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晓晓的样子楚风和陈善元都没了睡意,二人陪着苏二叔一直坐到了天亮,胡蝶在吃罢饭后便和苏二叔家的后辈们一同陪在苏晓晓身边,苏二婶则和本家的几名妇女开始准备早饭。
按照当地习俗葬礼从上午九点开始,先是直系家属祭拜,然后是亲戚,祭拜完毕开始移灵,也就是将棺材抬到路口。
期间唢呐手,鼓手,手会随着祭拜仪式奏出不同的曲子,十一点准时起灵然后直奔墓地下葬。
过程繁杂就不一一赘述,葬礼结束时已是下午一点多钟,回到苏二叔家时大门口的白灯笼和院内的灵棚已经撤去,几名村民正在帮着收拾院子。
苏晓晓此时满面倦容,脸上泪痕犹存,苏二婶把她和胡蝶带到了偏房休息,陈善元也是哈欠连连自顾自地走进另外的房间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苏二叔这时将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带到了楚风面前,“小兄弟,这就是你要找的大宽,之前忙没顾上,有什么话你们说吧,我还要和理事会的算账去。”
楚风点了点头,苏二叔随即转身而去,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老式的迷彩服,脸色黝黑,一双大眼疑惑的打量着楚风,“苏二哥说有人托你给我带口信说他们家孩子下个月过十二岁生日,可,可我在梅山不认识人啊。”
楚风摇了摇头,“那是我骗他的,这个口信只能你和你的家人知道。”
叫大宽的中年男人顿时警惕了起来,“为啥不能让别人知道?”
楚风向四下看了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带我去你家,去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你,你要不说我可走了。”中年说罢便想转身离去,楚风这时一把按住他的肩头道:“你是不是然然的父亲?”
大宽身子明显颤了一下,惊愕的看着楚风,“你,你是咋知道的?”
楚风顿了顿道:“你带我去你家我自然会告诉你。”
大宽咬了咬牙,“你等我一下,我去给苏二哥打声招呼。”
说完一步三回头的向不远处的苏二叔走去,二人简单交谈了几句,苏二叔点了点头,向楚风这边看了过来,“小兄弟,等下你和大宽兄弟早点回来吃饭啊!”
楚风点了点头,大宽沉着脸走到他面前,“走吧。”
东来村不大,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二人便来到了一户人家前,路过那棵杏树时楚风特地抬头看了一眼,这才跟在大宽身后走了进去。
院门和围墙都是新修的,但院中的屋子却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青砖瓦房,一排三间,只占了一半的地基,另外一半被篱笆圈了起来,里面种植着一些还未长成的蔬菜。
左右各有两间低矮的土坯房,其中西边的这间内传来了毛驴的响鼻声,楚风微微皱了皱眉脑海中不禁回响起然然说过他爸为了给他看病把三轮车卖了的话。
主房的门框虽然新刷了红漆但仍是难掩破旧之象,大宽带着楚风正准备向中间的屋子走去,这时西边的屋门推了开来,一个头上裹着头巾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好奇的打量了楚风一眼,“大宽,来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