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娥太监叫喊着,云君刺杀皇上,救走陈御。
惊动了禁军,这么大的动静,自是很快就传了出来。
那些个等着上朝的大臣得了这个消息,也是面露惊愕。
眼看着就要到上朝的时间,长宁宫却是出了事。
太后急匆匆的进了长宁宫,就见着李明德躺在床上,面如死灰。
一旁跪着太医,此刻战战兢兢的替李明德把脉。
看着站在一旁受了惊吓面色惨白的王嫣然,太后语带怒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王嫣然看了眼周围却是没吭声,太后见此直接领着她进了偏殿。
王嫣然这才猛地跪在地上:“嫣然去太后恕罪。”
“你到底对皇上做了什么?”闻言太后眉头紧皱,面色冰冷。
吓得王嫣然赶紧开口:“嫣然什么都没做,只是想着今晚要发生的事情,担心皇上若是惊醒,说不得要出些事情。嫣然知道云君今晚要离开皇宫,不想这个时候生出什么事,便在宫内点了安神香,本只是想让皇上好生休息,除此之外嫣然真的什么都没做。”
王嫣然说着也是真的怕了,第一次连着声音都带了惊慌。
她只点了安神香,按照太医的说法,只不过睡上几个时辰便会醒过来。
可眼下早已经过了时间,李明德却是根本没有转醒,不仅如此,连着脸色都变得惨白,嘴唇泛着青紫,似是中毒一般。
发现不对,她赶紧去寻了太医,又派人将此事告诉太后。
却没想到等太医过来,瞧着皇上的模样,面色越发的凝重。
“皇上这是中了毒了,眼下虽然瞧不出是什么毒,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皇上昏迷不醒乃是中毒所致。”
听着太医说的话,太后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看着王嫣然。
对于王嫣然她自是不会怀疑,这是王家的女儿,王家的日后可是要依仗李明德,若是李明德没了,王家也不会有什么好出路。
王嫣然断然不会对李明德下手,而且就但从李明德对王嫣然的恩宠来说,她也绝对不会对李明德下手。
可既然不是王嫣然,那还能有谁,在长宁宫下手去害李明德。
脑海中将后宫的人过了一遍,想到云韵,太后却是摇摇头。
任谁说对李明德起了杀心她都是信的,唯独不信云韵会伤害李明德。
要知道那个女的,全心全意只为了这个男人,又怎么会伤他。
既然不是云韵,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云君趁乱出手。
因为只有她能出入长宁宫,而且在今晚也只有她见过李明德。
心中升起一丝冷意,太后看着王嫣然:“你今日见过云君?”
闻言王嫣然当即反应过来,知道太后心中的怀疑,赶紧道:“太后绝对不会是云君,她没有理由加害皇上。”
“没有理由?陈家就是她最大的理由。”云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太后闻言眉头紧皱面露不悦。
看着云韵缓步走了进来,冷声问道:“是谁让你过来的?”
闻言云韵跪在地上面上却是不卑不吭:“太后恕罪,云韵也只是刚得知一个消息,特地来告诉太后。”
“什么消息?”见着云韵的脸色,太后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好奇,对于云家姐妹不合的事情,她自是知道的。
现如今李明德出事,本就有些怀疑云君,听得云韵开口,心中的恼意便消了几分。
云韵闻言冷声开口道:“云君乃是前朝遗孤,乃是南嘉公主女儿。而陈御则是雍亲王的后人,当初前朝覆灭,雍亲王带着人逃至大燕,南嘉公主则是留在大魏替他们打探消息,嫁给了我爹云鼎山。这个消息我也是今日才得知,今日身边的宫女巧意出宫替我采买东西,遇到了云家的旧人,告诉我这一切。本想着赶紧告诉皇上和太后,因着天色已晚,怕惊扰了太后休息,这才没说,原想着明日一早便告诉太后,却没想到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云韵说着一字一句,却是叫王嫣然变了脸色。
“云韵,这并非是儿戏你莫要胡说,即便你心中不喜云君,也不该说这样的话,去诬陷她的身份。”
闻言云韵却是面带愠怒:“我为何要诬陷她?她娘的身份和她的身份,太后只要派人去查便能得知。在李明阳发动政变之时,云府曾来了许多大燕人,这些可是大家都瞧见的。贵妃娘娘您不在京中,对于京城的事情怕是有很多不明白的,云君虽说是云家的女儿,却并非是我娘所出,她的生母名唐婉儿,因着与我云家有恩,祖母这才将她养在膝下,她并非是我云家的血脉。”
说着云韵跪在地上,看着太后:“太后眼下皇上中毒,太医到现在还没查出这究竟是什么毒药所致,这个时候唯一的法子,便是抓住云君逼她交出解药,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办法。而且不管云君是如何下毒,这件事与贵妃娘娘都脱不了干系,皇上是在长宁宫出的事情,既如此,太湖应该先将皇上移出长宁宫,让那些有牵连的人避嫌才是。”
云韵说着目光落在王嫣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