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卫轩来找周文宏的时候,王土司和柳梦鹤正在讨论今天的事情。
王土司道:“万万没想到,南溪县的县治如此混乱,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袭击我的女儿,哼!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梦鹤蹙眉沉吟道:“说来此事奇怪,歹人明明劫走了我那孙女,却为何又将她送了回来?”
“我也觉疑惑。”王土司转头望向柳梦鹤,道,“柳老,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柳梦鹤闻言大惊,赶忙道:“王大人,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我什么交情,我岂能害你,况且……况且我……”
看到柳梦鹤又急又慌的样子,王土司摆手叹道:“罢了,我就随口一说,但你仔细想想,柳凝明明被劫走了,却又好端端地送回来,是不是你嫌疑最大?”
柳梦鹤闻言想了想,怒道:“似乎还真是,到底是何人所为,这不是害老夫嘛。”
王土司捋须道:“我也不是第一天当土司了,什么样的事没见过,若我所料不差,劫匪此举应该是想栽赃嫁祸于你。”
“这……”柳梦鹤闻言当真是气得无语了,郁闷道,“此人用心何其歹毒啊!”
王土司负手踱步,边走边道:“以我的推断,这些人本来是想劫我的女儿,没想到被龙天赐那小家伙给撞破了,没能得手,却劫走了柳凝,亦或许,他们根本不知道哪个是沁儿,哪个是凝儿,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又怕我怀疑到他的头上,便将柳凝送了回来,虽然是个拙劣的栽赃手法,但若是我愚蠢一点,或许还真会上当。”
柳梦鹤缓缓点头:“经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如此,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人所为,难道是你的仇家?”
“倒也有这可能。”王土司转身面对柳梦鹤,道,“我身为一方土司,自然做过很多得罪人的事,仇家不少,在长宁县,他们可能对付不了我,所以便偷偷跟到南溪县来,即便是在南溪县,我身边护卫那么多,也是无法下手,于是他们便想劫持沁儿,只要他们劫走了沁儿,我便捉襟见肘,受其摆布了。”
柳梦鹤捋须想了一会儿,道:“眼下情况未明,也不能照着一个想法说死,我仔细想想,假如是其他的一些人,想要从你这里捞点好处,所以便欲劫走沁儿要挟于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土司点头:“这种可能也有,但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嗯……”柳梦鹤沉吟了片刻,问道,“你打算如何着手查此事?”
“强龙不压地头蛇。”王土司道,“此次我就带了这么点人手来,若是全都派出去追查歹徒了,那我和沁儿身边岂不空了。”
“这个你放心。”柳梦鹤闻言拍着胸脯道,“我府上这些护院都是精挑细选的,都不是俗手。”
王土司啐道:“你这点虾兵蟹将能顶什么事,查案这种事,自然交给官府去办。”
柳梦鹤闻言无奈叹道:“那你可打错算盘了,咱们县的周县令,是个只会捞钱的主,让他问案子,能推则推,能拖则拖,总之一塌糊涂。”
“哼!”王土司冷哼道,“那是对你们这些平头百姓,我让他查的案子,他若是查不出来,我直接把他脑袋拧下来!”
柳梦鹤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县衙吧。”
“嗯。”王土司点头,朝外面高呼,“备车驾!”
王土司的车驾并不算十分奢华,但也不是一般官员的车驾能比的,柳梦鹤与他同乘马车来到县衙,当王土司报出身份后,衙役们连阻拦都不敢阻拦,吓得赶忙跑进去报知周文宏,王土司见没人拦他,直接往里走。
周文宏早有准备,一直在前堂候着,一听说王土司来了,赶忙前来迎接,双方恰好在仪门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