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已经十分接近北部荒的蛮夷人驻地,行军愈发心翼翼。
“柴大人,我们断然不能这样直截正面攻击蛮夷人,倘若暴露了行踪后果严重。
最好埋伏起来诱敌深入,然后击敌制胜。”
一个谋士给柴氏高官提出了如此建议。
“确实是这样,毕竟我们对这片地域不熟悉,贸然铤而走险进入的话怕是凶多吉少。”
另一个谋士在一旁帮腔着附和。
“话虽如此,可这北部荒之外大部分区域沙丘纵横,几乎寸草不生,
即使想找到足以藏身的地方也很困难。
要想不露声色悄无声息地逼近蛮夷人,简直天方夜谭!”
有个谋士指出了前面谋略的漏洞。
听了他的话一众人都缄口不语了。
“埋伏制敌不行,高歌猛进又容易暴露行踪,
那么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其它人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柴氏高官眼见着场面一度陷入僵局不禁有些动怒。
“柴大人不要生气,现在这局势对我们确实不利,
依我看最好就地驻扎,派几个巡逻兵前去探哨,
了解到了前方具体情况后回来告诉了我们再采取合适的战略也不迟。”
一直没有开口的赤沐霖这般提醒柴氏高官道。
“目前也只能这样办了。”
柴氏高官的语气稍微缓和了点儿,
“待会儿我派几个人去探哨,
倘若有可能的话别忘了和我们以前在这地方驻扎的人员联系,
问问他们具体情况。收到情报赶紧回来!”
受到派遣的几个巡逻兵很快前去探查情况了,
留下来了的大批人马就地扎营等待消息。
白昼的漠丘带散发着一贯的燥热,战士们略显疲乏。
还好巡逻兵很快回来了,他们带回的消息还算差强人意:
蛮夷人撤到了漠北河沙区附近驻扎,
有条径道恰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们背后腹部进入,
制敌于未备当中。
听了这话一众人都很兴奋,至少目前有了取胜的一线希望。
大部队开始朝着沙丘盆地深处去往,
按照巡逻兵先前的说法队伍抵达前面一段距离后选择迂回包绕,
利用沙丘高低起伏的棱状突起掩藏踪迹,
在所谓的可以使敌人腹背受敌的径道上前进着。
队伍士气满满,都感觉似乎胜券在握了。
然而跋涉了很长时间之后,
依然没有看见蛮夷人队伍的踪影,
长时间的行走已使得队伍人疲马乏,
队伍中已经能够听到接连不断的埋怨声。
眼见着继续走下去只会徒劳地消耗军队的士气,
于是柴氏高官下令就地驻扎,
稍作休息后再前行。
军队里的士兵顿时松了口气,个个都放松了戒备。
当大部分人盘腿而坐时候,
冷不防听到隔着不远的沙丘传来的“冲杀”声音,
还未等有人反应过来就见着大片黑压压的蛮夷人队伍直接冲了过来。
惊慌失措的人群站起来拔腿就跑。
“停下来,拿起武器!
停下来,拿起武器!”
柴氏高官大声命令着可是面对已然涣散的队伍他的话语却无济于事。
那些奔跑在最前面的士兵反而最先遭到了狙杀,
原来貌似平静的沙丘外围早就有准备充足的蛮夷人埋伏在了那里。
越来越多的蛮夷人士兵包围了过来,
看来他们是准备瓮中捉鳖一举将剿灭柴氏高官队伍中的所有人。
这阵让人猝不及防的偷袭使得赤沐霖这边的队伍完全陷入了被动状态,
所有人都只顾着逃命无心恋战。
目睹到此情此景的柴氏高官仰天长叹:“天亡我也!那就缚死一搏吧!”
柴氏高官拔出了佩刀开始攻击敌人,玄铁佩刀,嗜血成瘾
挥之所向,闻风丧胆。
令人惊异的一幕出现了:
当敌人看到柴氏高官手中佩刀时候,
都不由自主像失去了意识一般停止了手中的杀戮,
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
佩刀落在敌人身上,毫不费力地在其躯体上划出了巨大伤口,血流如注,
毫无生还机会。
饮血佩刀,在斩杀敌人之后不沾丝许血迹,崭新如故。
不到片刻,
柴氏高官就斩杀了大片敌人,原先朝着敌方一边倒的局势很快就给扭转了。
亲眼看见了柴氏高官手里佩刀的威力之后,
无数鼠窜的人群重拾信心,
都捡起了被自己丢弃的武器和敌军拼斗了起来。
敌军面对突然倒戈的局势再也无心战斗,选择了弃甲而逃。
望着逃跑的敌军柴氏高官这边都欲乘胜追击,然而却被柴氏高官喝止住了:
“不要再追,恐敌人还有什么埋伏!”
听了这话众人都停下了脚步,围拢在了柴氏高官周围听侯差遣。
“要不是这把宝刀,我们在场的每个人今天恐怕都难免遇难。”
说这话时候柴氏高官望了望同样浑身血渍的赤沐霖,
“因此可以说多亏了赤师傅替我炼出了这把佩刀。
我们很多兄弟都不幸丢掉了性命,现在我们对这片土地又不熟悉,
目前断不可以再贸然前行,先前的损兵折将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说完这话柴氏高官顿了顿,
转而将脸侧向赤沐霖,
“不知道赤师傅现在可有什么好主意?”
“柴大人是高抬我了,要说好的主意我暂前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