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比试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每个铸件师都屏气凝神不动声色,
然而每个人都知道这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异常紧张而且来不得半点掉以轻心的竞赛。
炼炉里火焰旺盛,精制的外围体严实地包裹住了张牙舞爪的焰势,
滋生出的滚滚热流舔蚀着各色不同铸件体的表面,
浸躺在热浪里的铸件体通体火红,
性质极其柔韧耐变,稍稍捶打既可随心所欲变成炼铸者心里所期盼的模样。
看这场上阵势每个铸件师都毫不马虎,干练的模样个个不落下风。
光凭普通人愣眼看上去一时还真难以论断高低,
然而毫无疑问这场比赛是精彩纷呈异常扣人心弦的。
此时的赤沐霖同样难以预料到自己在这场竞技中会有怎样的结果,
没有十足把握确信自己能够获得胜利,
只是希冀着最不济的话也不至于成为被淘汰的那一个。
突然只听见“澎”的一声闷响漩即人群中发出一阵唏嘘,
原来是场上的一个铸件师的炼炉竟然在火舌舔蚀下骤然间爆裂了,
正炼了一半的件器只得半途作废了。
那位铸件师刹那时候也是无措地愣在了一旁,满是灰心丧气。
倒是随着铸炉破裂四溅的火焰令得场上局势有点紧张。
亏得周遭有突发事件紧急处理的人员过来才使得火焰不至于蔓延。
与此同时其它的铸件师依然集中着精力经营着各自的炼器。
作为前车之鉴铸件师的炉裂让其它的铸件师无不更加妥善地管理各自的炉焰火侯,
没有人希望自己会涉其后尘不幸成为很快就给淘汰掉的那一个。
赤沐霖心里更是没个底,
毕竟他之所以能够参加这样啊竞试之选只是由于自己先前不错地炼出了几件利器罢了,
甚或在他心里这可能都带着几分侥幸。
至于究竟能否在这场竞技中取得晋升资格他自己也不得而知,
甚至此时此刻赤沐霖都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毕竟原本只是和自己毫不想干的事情,
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现在确是骑虎难下不得全身而退了。
不多会儿居然“澎”的一声巨响又是一处炼炉爆裂了,
这个时候火焰恰是最旺盛的时候,
四散的碎炉屑掺杂着星火乱蹿着,
坠落在地面上殃及到了邻近的铸件师,
包裹在外围的火焰极其炽烈蓬勃,
蔓藤般缠结绕上,再不退却恐怕整个人会给焰火吞噬。
“真晦气!”
退下来不久的铸件师嘴里谩骂念叨着,满是埋怨。
二次发生的爆炉事件使得众炼件师无不更加心翼翼。
不止是防止自己的铸炉爆裂,
也要心旁边人的意外事件牵连到自己。
在这种意识左右下每个人心里对旁边人其实都是设着防的,
仿佛有种无形的墙隔障在每个人的心里边,
把旁边的人阻隔在了外边,这种无形的意识中掺杂着敌意和仇恨。
此时赤沐霖的心里也是异样的感觉,
难以用某种贴切的言语形容。
他知道自己也在防备着一旁的人,
尽管自己或许不带有那种呼之欲出的仇意;他也明白自己不得不这样,
毕竟倘若一招不慎毁在毫不想干对手失利中怕是就划不来了。
随着竞技赛的继续进行,
断断续续又有不同炼件师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中场落败。
从外场上往里面看的时候能够看见的只是零零星星的人群。
赤沐霖这个时候却愈发淡定了起来,
可能眼见着那么多人都以不同原因落败后才让他觉着心里没必要对自己要求得太苛刻了,
一切还得在个人天赋基础上加一份运气。
摒弃掉了过多无关紧要的念想之后赤沐霖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铸件过程中,
他整个人的思绪汇于一脉达到前所未有的专注状态,
心神合一瞳孔里燃烧着的仿佛只有无尽的焰火,
一刹那间近乎将自己全部念力注入进了熊熊火焰堆的件体上面。
游走在件体上面的焰流使得件体在反转徘徊间形成着不同的模样,
不断淬炼成更精妍的程度。
赤沐霖的件体已经逐呈露出其真实的“庐山面目”是把精悍的短剑。
再看其它铸件师炼出来的长刀大矛,
赤沐霖的铸器似乎并不见得有多大优势可以获胜。
现在要论断胜负还是为时过早。
长时间漫长的观赛使得众旁观者都有些倦意了,
距离看台较远者甚至议论纷纷起来。
“看这比赛形势,也不知道究竟哪些人会成为最后的幸运儿哩!”
“可不是嘛,现下真是难分难解不足以一轮高低。”
“不过看这些铸件师个个都不简单,称得上是排名靠前的优秀者了!”
“你这不简直是废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