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钱荣提醒,张成这才发觉出不对劲,到目前为止,州牧府竟然毫无动静,事出反常必有妖。
“糟了!”张成惊叫一声,钱荣、郭盛二人有些疑惑地看了过去。
“张家主可是发现了什么?”郭盛问道。
张成言道:“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人获利。二位,我们失算了!”
“啊?”
“张家主可否详细说说?”
张成眉头紧锁,瞥了一眼钱荣,沉声道:“目前为止,仍不见州牧府的人前来阻止,这摆明了是刻意为之,放任我们几家互相残杀,只待我们打个两败俱伤之时,他们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我们一网打尽。”
“要是放在平常,别说是我们几个世家搏杀这种大事,就算是一些地痞流氓聚众斗殴,他们州牧府的人也早就出来阻止了。”
“可到现在,连个鬼影都见不到,若说他们不是打的这种算盘,打死老夫都不会相信。”
“毕竟,为变法立威,杀得鸡越多越有震慑力。而我们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正好给了州牧府处置我们的借口。”
“而迟迟不见他们前来,那就只能说明他们想要将我们四家全部拿下,成为震慑其他世家的那只鸡,成为变法的殉葬品!”
这一刻,张成心中感到一丝绝望、一丝不甘,对韩家动手是死,不动手也是死,只不过是死在何人手里罢了。
“张家主,你为何有如此判断?”郭盛眉头紧锁,看着张成问道,同时心中亦是有些惶恐不安。
张成说道:“因为这才是吴启、田丰他们所乐意见到的,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更容易的将我们拿下,他们所需要的不过是一只鸡罢了。”
“如此说来,那我们岂不是中了他们的圈套了?”郭盛瞪大眼睛望着张成,心中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随即摇了摇头,嘟囔着:“不行,不行。若是这样,那我郭盛岂不是郭家的罪人了,本来想着如此做法,还让我郭家有一条生路。”
“可没想到,如今却让我郭家面临满门抄斩,乃至断子绝孙的地步。”
“张成,老夫当初真是信错了你,若不是你,我郭家何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张成,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闻言,张成猛地转身看向郭盛,步步紧逼,喝问道:“郭盛,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这一切都是老夫的错。”
“一开始,老夫还征求过你的意见,而你也是答应了,如今到了这等地步,却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我张成的身上。”
“何况,就算没有这些事情,他韩林也不会放过你,甚至州牧府的人也不会放过你。所以,你最好别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老夫身上,若不然,我张成不介意顺便灭了你郭家。”
“灭我郭家,那也要看你张家有没有那个实力。”见状,郭盛毫无惧意地怼了上去,寸步不让。
见二人的架势愈演愈烈,钱荣连忙走到二人中间,打着圆场,言道:“二位,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内讧。我们目前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怎么才能在这场变法当中活下来,最起码,也不能让你我三家的香火就此断绝啊。”
二人见此,也不再起争执,如今这个地步,闹不好真的要断子绝孙了。
张成言道:“想办法先与韩家和解,然后共同抵抗州牧府,若不然,以我三家当前的实力,无异于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