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诸位已饮,十分之好,再请王母蟠桃一枚,诸位下酒。”白衣人展目间,诸人案上青玉碟忽显,各有一枚红若云霞大桃,散出阵阵浓郁果香。
张替陵凝目案上,心中电转:“王母蟠桃,白衣人言之灼灼,恐非真像,莫不是如阴阳二气丹,这宴也奇,人也怪,小心仔细。”运神通探入蟠桃之内,端详不住。
“世间行乐亦如是,且放白鹿青崖间,忽然王母蟠桃至,一口咬定不放松。”李白探手拿桃,吟出谪仙之词,咔嚓一口,连赞好吃。
诸人一愣,袁仙皱眉,上官婉儿方探手端杯,勉强喝了一口,又复放下,注目盘中之果,却觉果香诱惑袭来,忍不住便要探指去拿。
“不知巫妖王约我等至此,有何见教,多谢酒果,话事要紧。”赖布衣放了杯,看一眼蟠桃,又瞅了瞅李白,皱眉说道。
“对,今日诸贤群集,虽无丝竹管弦之盛,李白兄之一饮一颂,也足畅抒幽情,甚盼巫妖王见赐,早开我等疑牍。”王羲之忽然出口,这人有天下行书第一的兰亭序贴,此刻引了自己所作,抗声相询。
“书圣莫急,请饮一杯再说不迟。”白衣巫妖王振衣而答。
“某观李太白,三才具足,双瞳如漆,面白如玉,风神俊雅,可叹地格一点青痕,将来因酒而溺,十分可惜,再看书圣,双眉如画,星目灿灿,举止娴雅,府藏锦绣,定然已修道门玄通,善养性命,十分不错,书圣比之诗仙,果然不遑多让。”
赖布衣捋须开言,李白闻听皱眉:“赖麻子,你是说我不如王羲之么,我溺水而亡,早已定了的事,王羲之老庄之道,书画巅峰,也是已有之结局,不见你的本事。。。。。。”
“那赖某说一件李白旧事,这事书中无载,但本人可知,在座诸贤与闻,李白兄不要撒谎,如何?”赖布衣嘿嘿一笑。
“俄。。。。。。,请,但说中,李某自当承认你天下第一相士之名。”李白略一思索答道。
诸人本欲听巫妖王说明宴饮之事,此刻赖布衣和李白争执忽起,都好奇,纷纷注目不语,看赖布衣说的可准,巫妖王也觉好奇,负手下看。
“前唐开元十三年,李兄仗剑辞亲,游历四海,途径江都,春夜月明,登舟独饮于运河之上,忽然雾气迷蒙,有一青衣女子于雾中言道:“天姥相邀,宴饮无趣,寻谪仙作诗助兴。”李兄正饮之间,遂趁兴应诺,赴天姥宴,作千古奇文道:“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sn溪。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赖布衣微一看李淳风,端目侃侃言道,一边说,一边将李白当时所作讲出,铿锵之间,白衣人也注目不语。
“后来青衣女子又复送你归舟,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继而李兄感慨,安能折腰摧眉事权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贵,使己不能开心颜,渐见黄老之道,却仍有啸傲皇朝之气,最终不能善养性命,溺水而亡,坐了人间词话的首席代表,英魂不灭,可敬可敬。”
“好,赖仙所言,直透肺腑,不亏布衣神相之名。”白衣人不等李白错愕,击掌喝彩,辉光微颤间,诸人将信将疑,都看李白,却见李白丢了手中蟠桃,面色微红,一晃身躯,噗通伏在案上,立时鼾声大作,却睡了过去。诸人面面相觑,不由都看案上酒壶。
“不对,不对,依某算来,李青莲并非啸傲王侯,而是被欲幻仙子连灌了三天三夜,神龙见疑,着力士斩了一魂一魄,福元受损,方才命途波折,溺水而去。”李淳风闻言皱眉指出个中缘由。
“徒儿莫胡说,仔细天机可畏。”袁仙开口劝诫。
“不论如何说,皆是劫中人,邵某只关心这大宴,为何而设,巫妖王快快说了,我等皆有要事,还要早归洞府,秉烛演机,伺候地道轮替。”邵雍不耐催道。
“好,既如此,咱们共饮一杯,本王便讲如何?”巫妖王凌虚抬手,一枚暖玉杯在掌指间流光溢彩。
诸人迎着巫妖王,纷纷端盏,张替陵大袖遮掩,将混沌一气酒遮没。微微环顾,诸人大袖飞扬,似乎都有疑惑,碟中蟠桃,仍复完璧。
白衣人掌指间暖玉杯消去,双臂微动,袖内十道玄黄之气溢出,在诸人面前虚空结成一盘:“此是天干地支九宫八卦遁甲之盘,请诸星一观,可有不妥”
“恩,三元之变,诸位看,乾度照耀诸天刻度一毫不爽,但坤势稍缓,推动其后四象移位,八门二十四山微错,遁甲不知落入何宫何山,按天干佩地支,何种力量可将十二地支之主坤位移动,这是合九州潜龙之力,方能逆天而动一动的诡异。”邵老夫子惊异言道,一边说一边指画。
“是了,邵星勘破天机了,诸位放心,这里地处九幽,上不达天,下不通地,乃是隔绝天机之处,请各位贤才,商讨对策,挽救乾坤错乱,以免生灵涂炭。”巫妖王虚空清音入耳,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