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圣眯了眯眼道:“果然有几分沈豪将军的样子,我听说你是见天门唯一一个,感知不到天地元气通过外门考核的弟子。”
沈夜鞠躬道:“大师言重了。”
“你知道你背后九篱剑象征什么吗?九篱剑是一对剑,只有燕九篱与皇帝陛下才有资格拿此剑,你一个区区外门弟子,应当把剑交给皇帝陛下。”
“凭什么?”沈夜怒目视着缘圣,“当初我与燕九篱打赌,若我通过考核她送我一样东西,若我输了我把最珍贵的东西给她,结果我胜了她送我的是九篱剑,现在还回去公主殿下威信还有吗?”
缘圣转目看向燕九篱,燕九篱虽盖红纱,但极力点了点头表示沈夜说得没错。
沈夜心想,要让老子放下此剑门都没有,老子就是喜欢这把剑,自己赌来的东西,凭什么送给他人?
刘单站在一旁暗喜,想想沈夜拱手让剑的样子,像极偷了东西被父母训斥过归还东西的小孩。
沈夜所说,条条在理,缘圣没多说什么,随即一挥手,桌上茶杯中一滴水跃出落在缘圣指尖。
缘圣在挥手之间用水滴画了一个圈,那圈围绕着沈夜与缘圣两人,只要沈夜与缘圣稍微退后三步即可踏出圈外。
缘圣看着眼前这位少年道:“三分钟之内只要你在圈中,此剑归你。”
沈夜双目释放着杀气,死死看着缘圣,但缘圣目光依旧如初没有变化。
众人惊叹,沈夜怎么可能会胜过缘圣,无论什么样的赌法胜者是大师,在缘圣面前说沈夜是一只蚂蚁不为过。
坐在下面的念宗宗主沈浪提起了心,他的目的想要玉戒,现在玉戒拿到手,对沈夜如初,那份兄弟旧亲回到原来,更何况经过这些日子深刻反思,曾经毒害自己兄弟这事自己真的过了。
相反现在沈浪对沈夜心怀愧疚,于是忙道:“大师,我这个傻弟弟做事一向不经过脑子,你就放过他吧。”
沈夜冷哼道:“我怕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要争取。”
“别给我沈家丟脸。”沈浪怒然,“父亲可丟不起这人。”
沈夜内心嘀咕,我算个什么沈家人,我压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燕九篱微微动了动脚,心想,这个傻子赌起东西来要比自己玩的大,竟敢跟缘圣大师打赌,这岂不是找死吗?
若你赢了,本公主赏你一壶十里香清酒。
若你输了我想看看你输的样子。
想到这些,燕九篱激动了起来,嫁给太子的失落感一扫而去,自己的大婚日子突然变成了赌场,下赌之人一个是天下强大修行者,一个是修行者都不如的普通人,强者压迫弱者也是很刺激的。
若现在手里有金银,燕九篱准会下注,喝道,我下注沈夜。
莫名其妙自己对沈夜有那份能胜利的信心。
其他人则不然,都心中嘲笑沈夜不自量力,必输无疑,或者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