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府全府上下现在全部一片白,会客厅现在已改成的灵堂,这些年来威府死了不少人,但是那些都是下人,威家本家人一个都没死过。威府这是还是三十年来第一次布置灵堂,死的还是自己的儿子,威泽看着棺材中的儿子,那一夜,他白了头,冷了心。
从早上将儿子装殓后,他就一直在灵堂,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虽说已死他也想看儿子最后一眼,枯瘦的老手在威业的脸上摩挲着。回想起这个三儿子在威武城的点滴与成长,当年他决定将这个儿子委以重任,让其去打理地下角斗场,他干的不错,威泽也很欣慰,本来想将来回金州了,将他推荐给金州某个分支做管事来磨砺自己。
但是这一切什么都没了,地下角斗场的强迫关闭到现在儿子的死,枯手在冰冷的脸上摩挲着,冰冷的感觉,也让他急躁的心情得以缓解,他开始思索这几日威府发生的大小事情,他现在感觉这幕后好像有只推手在推动着,想到这里心里有股凉意,他发觉自己背后的势力早就被人窥破了,但是没有明着找他,在暗中下手,第一个杀的就是自己的三儿子,那威博要是单独外出是不是也会被杀了,想到这一切后背发凉。
“爷爷,爷爷,你要替我父亲做主啊,他死的好惨啊。”沉思中的威泽,被童音打断,威泽低头看着这两个孙子,爱怜的抱起他们,一手一个。
“放心,爷爷会为你父亲报仇的。”威泽将脸贴在他们稚嫩的脸上。
“爷爷。”两个小孩哇的一声扑在威泽怀里哭了起来。
“别哭,收起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们现在已经不小应该要学会明白这个道理。”威泽安抚着怀中小孩。
两人说不哭就不哭了,止住了眼泪。威泽看到这幕以往肯定很欣慰,但是他现在沉寂在丧子之痛之中,忽略了这点。
“来人将两位小少爷带下去。”威泽对外面喊道。
下人带走了,两位小少爷。威泽再次在灵堂中开始思考事情原委。威博也在灵堂看着弟弟的尸体,刚才弟弟的两个儿子来过,以往他这个做大伯的一定会去询问一番,今日没那个心情。
三弟成婚比较晚,当年年少轻狂的他去游历过一段时间,至于去哪里,父亲没问,他这个做大哥的也没多嘴去询问。其他的子嗣都已成年,只有他这个三弟的子嗣还年幼,想到此威博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没出息的东西,哭什么?”威泽刚安慰自己的孙子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现在也在哪哭泣。小孩子丧父之痛,哭情有可原,但是做为一个家主,在灵堂之上嚎嚎大哭,成何体统。
“父亲,都是我害的三弟,要是我当时也在别院三弟就不会死了。”威博哭着说道。
“哼,这点眼里都看不出来,你当时也在别院只不过灵堂多了具尸体而已。”此时的威泽已从丧子之痛之中缓和了不少。
威博一听父亲之言,连忙止住了眼泪。
“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们估计暴露了,这是有人在打击报复。”威泽恨声说道。
“谁?城主府吗?”威博一下就把矛头指向了城主府。
“不是那边,那边还没那个本事,我估计是岳州天王府那边的人。”
“岳家分支?不可能啊,他们刚拿了好处,现在背后捅刀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威博不可置信的说道。
威泽闻言一想,也是信号筒事情以发生,自己为了安抚岳家,给足了诚意,这些年岳家应该早就调查清楚了,一直没处理威府不就是让威府为他们岳州敛财?这个他出金州的时候,金家分支家主就跟他说过,岳家的人用钱砸,你就没事。这些年他也照做了,对岳家的人从不小气,还有的孝敬一直没断过,这么说来威府与岳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武家就不可能了,那种墙头草还没胆子做这件事,城主府从曾管家昨晚的反应也可以知道城主府对这件事并不知情。那究竟是谁了?
“威博,你跟我说说地下角斗场关闭的事。”威泽突然发问。
威博不明白现在为什么又扯到地下角斗场但还是将地下角斗场的事说了一遍。
“你说老三,跟一个女的赌斗,开了黄金角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