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被这突如其来,满屋飘飞的银票,惊的是目瞪口呆。
“妈呀,是个土财主!”
缓过神的五子,慌忙去捡,毫无尊严地讲道:“够了,够了,大爷,这这也太够了!”
候时新头也不回,依旧盯着张莹,却昂着头,指着她,恶狠狠地对身后人讲道:
“你给我听清楚,老子叫候时新,从今天起,好吃、好喝、好住的供着她,她若戒了烟瘾,十万大洋奉上。
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别说你们什么闸北刘二力,就是杜月笙,我也定血洗上海滩,让你们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
“一一万大洋?哎呦,候大爷哎,您您是干什么的呀?”
“军统候时新!”
一楼舞厅的长凳上,何清清看着焦虑的阮佩云,弱弱地问道:“佩云啊,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旧情复燃呀?早说让你要个孩子,欧呦,你脑子瓦特掉了,就是听不进去。
这男人啊,若是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即便张莹回到你们的住所,至少,你不会受到冷落。”
提到孩子,阮佩云在他们面前,需要尽快岔开话题,还要显出女人争风吃醋的心性。
她白了何清清一眼,由怨生恨地讲道:“谁知道张莹怎么还会出现?我还以为她想不开投了黄浦江呢。
不过,你们看她这个堕落的样子嘛,哎呦,脸色儿差的,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吧?这种样子,时新肯定是不可能再要她了。”
“我看未必啊!”
老成持重的赵涛,这半年来,对候时新颇为了解,他语重心长地讲道:“佩云啊,你要有心理准备,时新这次,恐怕是”
“恐怕是什么呀?他难不成还喜欢这个抽大烟,被人不干净的黄脸婆呀?”
阮佩云实在开不了口,顿了一下,改口把话讲完。
“呵呵!”
赵涛轻笑,解释道:“你也知道,时新向来心软,多情。如果说,张莹没有出现原来的事情,她在你面前或许还略逊三分。
如今,有了这么多凄惨的故事,反而激起了他的同情心。
佩云,你可别小看了男人的同情心,这次,楚楚可怜的张莹,很可能要抢了你三分风头,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啊。”
“算了,她也挺可怜的,我内心还是不想难为她。”
“想想也是,张莹也算够命苦的,追了猴崽子这么久,刚刚要“功成名就”、如愿以偿,却冒出来个魏三毛。
唉!正如你所说,她没有跳黄浦江,只是抽抽大烟,保住一条命,便算是好的了。
如今,碰到张莹这副模样,他能舍得了才算怪事呢。换成是我,我也”
“你也怎样?”
何清清非常及时地插话,并瞪大了眼睛,盯着赵涛。
“呵呵,夫人呐,我安分守己,不存在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