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夫人和卫老夫人都没有想过,她们死守几十年的秘密,最终以这样的方式措不及防地被揭穿了。
她们怎么也想不明白,闵王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连当年将齐意宁抱走的宫女都已经被解决,这世上除了她们两个和远,根本不会有人知道齐意宁的身世,连她自己本人都不知道。
“这个闵王”齐太夫人靠在床榻上,一脸担忧地看向卫老夫人,不明白闵王将她们安排住在一个院子究竟是何用意。
“算是善待我们博得名声了。”卫老夫人淡淡地说。
他们齐卫两家如今以勾结前朝的罪名入狱,其实谁都清楚,什么勾结前朝全是借口,一个无亲无故的小郡主,又能对大锦国有什么威胁,不过是闵王拿着来对付齐家的借口罢了。
“我担心阿泞。”齐太夫人说,“她被叫进宫里,如今生死未卜。”
“闵王必定不会伤害她,镇国公才是生死未卜,闵王控制了京都城还不敢夺位,无非就是在防备着镇国公。”卫老夫人低声说道。
想到自己的孙子,齐太夫人悲从心来,更是忧愁不已,“我最担心的就是则知了。”
虽然她对则知有信心,不认为他会轻易被算计,可没有看到他回来,心里始终不踏实。
“你且放宽心,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了,当nns都没将你打垮,如今你倒是先倒下。”卫老夫人安慰着。
齐太夫人苦笑,“我何尝不懂这个道理。”
比起当年同时失去孙子孙女的痛,如今的情况还算乐观了。
两位老人家互相安慰,渐渐安抚不安焦躁的人,而被关在大牢里的其他人,此时心情各异,卫家上下全是一脸茫然,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怎么突然就入狱了,怎么突然齐意宁就是他们卫家的人了。
“这算什么事,我们卫家到底做错什么了!”二房的姚氏尖叫出声,怎么突然就成了罪人。
“说是我们卫家勾结前朝。”关在对面的卫二爷说道。
长远侯坐在角落,他的脸色阴沉难看,他们从来不知道先皇后的身世,而且也没有享受过齐意宁带给卫家的好处,一点荣华富贵都没有享受,如今却莫名因她入罪,怎么想都是不甘心的。
“侯爷,我们该怎么办?”方氏看向长远侯。
长远侯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要知道齐意宁是我们卫家的姑娘,当初就该”
“大哥。”卫承明打断他的话,“如果她真的是四弟的女儿,我们卫家还亏欠了她。”
“亏欠?”长远侯像是被踩中尾巴似的跳起来,“你也不看看我们现在什么初境,你同情一个把我们还成这样的人,她幸好是死了,如果还活着,还不知道要把我们卫家连累成什么样子。”
卫承明知道这时候解释再多也没用,他们卫家会入狱跟齐意宁的关系其实不大,不过是闽王想要利用这件事对付齐卫两家,同时想要震慑京都城其他世家。
闽王是拿他们两家当垫脚,想要理所当然是夺位。
“闽王不敢对我们如何的,玉妃还在宫里呢,她一定会到皇上面前为我们求情的。”卫二爷说道。
长远侯皱眉没好气地说,“皇上如今昏迷不醒,要怎么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