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一样,虽然也遇到了一个酒量不大好的顾薇,但是并没有破坏他的兴致。
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玉色寝衣,靠着引枕坐在床上。
云臻脑袋低垂,心脏微微抽痛,这是喝酒之后的后遗症。他已经习惯了。
“殿下。”怀药的声音在软帘外响起,声音低低的。
“有事?”帘内传来低沉的回应,怀药松了口气,看来殿下还未入睡。
“回殿下,苍耳有要事禀报。”
帘子里的人沉默了一下之后说道:“让他进来。”
苍耳进了寝室就噗通一声跪下了,怀药轻轻的把软帘卷起,也跟着跪在了苍耳身边。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两个大晚上的求见本宫。”
声音缓缓的,地上的两个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殿下,捣药姑娘不见了。”
一句话成功让云臻彻底沉默了。
许久,云臻才缓过神来,“你在很本宫说笑?”
苍耳脸色涨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见了?本宫的鱼鳞卫今晚都在当值吧?”
云臻看到苍耳和怀药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了,他们不会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卑职该死。”
苍耳是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活不成了,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无能,这才几天,鱼鳞卫就出了两次大娄子。
云臻伸手慢慢的扒开软帘,扶着栏杆站起来。
怀药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忍不住失声叫道:“殿下——”
因为云臻原本粉白的嘴唇竟然带出了紫色。
这种颜色出现在他雪白如玉的脸上,就显出一种邪气魅惑的气质来。尤其是对方还有一双雾蒙蒙的狭长凤眼,更添几分慵懒。
但是这张脸出现在怀药和苍耳眼里,那就比见鬼还可怕了。紫绀就代表着危机。
因为云臻每次发病都是这个样子。
云无邪在外面听到怀药的喊声,还以为里面出了事,一把推开大门就冲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吓了一跳。眼睛顿时就湿了。
“大哥!”
云臻此时的身子是颤抖的,一只手紧紧抓着栏杆,露出的几个指甲都变成了紫色。
“大哥,你不要急,不要着急啊,放轻松——”
云无邪冲过去小心的扶着云臻坐下,“不要急,有弟弟呢,我去给你找,一定把人带回来,就是绑也给你绑回来,不要急,跟着我,呼——吸——”
怀药也手脚麻利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取了一个药片送到云臻嘴边。
云臻目光深沉的盯着那个白色的药片半晌,才张开嘴把药片含进嘴里。
其实他这次发病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着急。
而是他之前喝了很多酒,本来就不舒服。结果听到消息以后情绪波动太大,这才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