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那种痛苦,”阿列克谢说,“钉子穿过血肉,一场完美的献祭。”
女孩哭兮兮地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错!这当然跟你有关系。你将承受这痛苦,并通过这咒印,链接到古神的意志!”
女孩脸上写满恐惧。她想喊叫,刚张嘴就被阿列克谢塞了一条丝袜进去。她摇晃着脑袋拼命想吐出来。但阿列克谢捏住她鼻子,趁她喘不过气把丝袜一直往里塞,又用胶布缠了好几圈。这下真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拼命扭来扭去,呜呜呜地低声叫着,毫无用处。
“没什么好害怕的。痛苦是一条必经之路。就让你的痛苦,化为我血脉觉醒的祭品吧。”
阿列克谢抓紧女孩的手,按住,强行使其掌心向上。
长钉竖放在女孩手心,他握紧铁锤,猛力一击,锋利的钉子穿过血肉,钉进了木地板。“这是你的荣耀。”他轻柔地低声说。
阿列克谢左手背上的血乌鸦刺青更红了,殷红得仿佛在滴血,恍若下一秒就要挣脱皮肤飞出来。房间里很黑,谁都没注意到这个,包括他自己在内。
女孩昏了过去。
昏得也太快了,不能体验到痛苦的祭品是不合格的祭品。阿列克谢不得不站起来,到洗手间去绞一条冰冷的湿毛巾。
这真是个不合格的祭品,他想,本来那个居酒屋认识的女孩才是最完美的。她强势、冷静、自信、坚定……啊,真想把她钉在地板上,尽情欣赏她哭泣的样子。
凌晨四点零五分。
南晓走进这家小旅馆,环顾四周,第一眼就看见值班室的窗户合拢得很不自然。他凑过去看了看,窗户是虚掩的,里面的桌子弄得有点乱。茶杯被打翻了,水淌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像是有个人被抓住然后从窗口拖出去。
咚、他耳朵抖了一下,清晰地听见远处房间里传来一下沉闷的敲击声。
他拔出手枪。
女刺客紧跟在后,也拔出枪来。
空气中有血的味道……
闻着味儿,南晓一路前进。走到13号房门口的时候,他站住了。血腥味就是从这间房里传出来的。浓得简直刺鼻,让人想打喷嚏。他对女刺客打了个示意掩护的手势,然后稍微退了半步,猛力一脚踹向房门。
咣!第一脚竟然没踹开,这小旅馆的门还挺结实,貌似是整块实木做的。
反复踹了几脚之后,实木门也顶不住了,锁头被踹掉。
借着前冲的劲头,南晓几步闯入房间。扫了一眼,不由得惊呆了:一个瘦削的棕毛男人跪在地板上,手里抓着一柄滴血的短匕首。他面前的地板上画了个十分诡异复杂的圆形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