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交卡,一手交名片,两边热情洋溢,笑得比花都灿烂。
转身等南晓走不见了,男小资才回过味儿来。“等等,这难道不是张银行卡吗?他竟然连自己的银行户头都给了我们?这不合理吧?就不怕我们用他的户头洗钱什么的?”
女小资不以为意:“你纠结这个干什么?合理党退散!”
男小资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不吭声了。两人跳过合理性的争论,兴致勃勃地谈论起这一百万该怎么花的问题。
与此同时,南晓正送静静进安检。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笑了,对南晓说:“你骗他们。”
显然是骗啊,手机一键挂失,男女小资一分钱都拿不到。要是他们敢拿着卡去银行柜台,说不定还会被扣住,好好解释解释卡是怎么来的。
那一瞬间,她的眼神那么鲜活灵动,就像初春的嫩芽从雪中冒出尖尖小绿。但转眼之间,顽皮的情感熄灭了,她还是她,那个沉默如冰山一样的静静。
南晓都看呆了,直到静静走进安检,才想起自己刚才连再见都忘了说。
他拿出手机,立刻给斯派克拨了个电话。
“你问我静静她爸是怎么死的?”斯派克莫名其妙,但还是说,“人事档案里或许有,这个我得去查一下。”
“拜托了。”
南晓级别太低,没有权限查阅同事或自己的档案,只能拜托学长。
几个小时之后,斯派克把一份文档发到了南晓手机里。那是一份只能打开一次的Word文档,开启了自我删除功能。斯派克在邮件里严重叮嘱,这份资料绝对不允许流传出去。
静静的身世到底是怎样?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南晓打开那份文档,第一眼就差点吐了。
那是一辆闷罐车的照片,里面横七竖八都是尸体。一些士兵戴着防毒面具,正在往尸体上喷洒药物还是别的什么液体。天气一定很热,强烈的阳光下,那些死人烂得五彩斑斓的。然而就在那一堆滑溜溜的残肢断臂中,却有一支小手顽强地挺立着。旁边一个士兵显然注意到了,正要过去查看。
照片旁边有落款,注明了时间和地点,是东欧一次惨烈的内战。
静静能活下来真是一个奇迹。当时她只有八岁,右胸还挨了一枪。谁都想不通,她怎么能在死人堆里捱过三天。
后来,静静被送到了中央调查局的寄宿学校,之后的事情就跟莱昂纳德·库珀差不多了。但档案里还记录了一次静静的严重违纪事件。在一次前往东欧执行任务的途中,她曾经不听命令,枪杀了一名俘虏。
没有原因,她拒绝就那件事回答任何问题。后来调查那俘虏的背景,发现他曾经是静静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