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呈现了一种僵化感,努力地想要抬起手臂撑起身体,但是酸麻的感觉从全身一并传了过来,就像是整个身体都出现了供血不足一般,耳鸣和目眩瞬间出现,吴侠差一点再次昏迷过去。
这是一段痛苦的感受,耳鸣目眩带来的头晕的感觉让他只能躺在地上直到此时他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微弱的呼吸,耳朵里面的刺耳鸣叫慢慢变成了悠长有节奏的“鼓声”。
冰凉的空气从鼻孔吸入,这是吴侠感觉到最好的触感,身体的血液就像是停滞多年的生产线一般再次开始了运转,耳朵里面的“鼓声”逐渐变成了急促的短鸣,然后慢慢消于无形。
目眩逐渐消失,但头晕还未改善,血液随着呼吸渐渐传遍了整个身体,僵硬感变成了酥麻,酥麻变成了不协调,渐渐能够轻轻移动手指。
呼吸逐渐变得悠长,肺部的扩张逐渐变得有力,嘴巴也渐渐张开,更加贪婪的恢复着自己的身体。
双手已经能够慢慢的活动手指,只不过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无数次的麻痒,就像无数个小虫子在不停的往身体里钻,那是血液在不断的充盈着身体的感觉。
头晕的感觉随着渐渐充血的缘故慢慢缓解,吴侠也尝试着睁开了眼睛。
在刚刚睁开眼的时候依然是一片黑暗,直到眼睛逐渐的对焦,光线慢慢的从周围进入眼睛。
入眼的是一片枯黄的野草,自己应该是躺在一个草堆之中,只可惜这并没有给他带来温暖,反倒是更下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冰凉。
再向前看,是一片黑色的墙壁,从不知何处传来的微弱光线让他能够大致的看到一块块黑色的石砖中间的缝隙,黑色的泥土将它们一块块的接合起来,构成了前方黑色的墙壁。
眼珠上下动了动,但是没有办法看清更多的景象,只能静静的等待身体慢慢恢复。
这是一个真正漫长的过程,意识世界即使再久远其实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或许全都发生在恢复意识的一瞬间,而这身体上的不适却是真实而长久的。
因为他整个身体都是面朝右侧躺着,所以左手是最快恢复过来的,从能够活动手指,到逐渐的抬起手臂,渐渐的从没有知觉到无力抬起。
然后用尽了所有残存的力气猛地推了一下身体,从侧躺变成了平躺。
一瞬间的“酸爽”便笼罩了全身,酥麻的感觉让他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起来,肌肉呈现出一种纠结的痉挛,仿佛自己在和自己坐着斗争。
也幸好翻过身之后身体的血液更加容易的流向身体,这个时间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在不住的痉挛之中吴侠渐渐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能够更加容易的进行活动。
在将近十分钟的恢复之后吴侠才真正获得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抬起无力的手擦了擦口水,然后慢慢的扭动头看向周围。
这应该是在一个狭小的房间之中,甚至不能说是一个房间,因为他的宽度只有差不多三米,高度也是三米,“房间”中间铺着一个草床,吴侠就这么躺在中间,头顶不到而是厘米就是另一面墙壁。
在身体恢复自由之后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爬起来,这时候才看到房间的长度也是差不多三米,就像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吴侠被防止在房间的一端。
只不过吴侠脚的一端多了一扇木门,门上没有看到锁,只有一个二十厘米长宽的窗口,上面还带着三根木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