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母朝她摆摆手，“去吧去吧。”

马氏嘴上催促，“快走吧，何必搞得场面这么悲苦。”虽然话里带刺儿，可她还是热了眼眶，她轻拭眼角，目送桑叶儿和秦川的背影，由近及远，变成了两个黑点，方才对身边众人说道：“都回吧回吧。”

杨苗苗翻个白眼，“不就是赶个集嘛，至于的嘛。”

出了杨家村，秦川看桑叶儿闷闷不乐，“担心莘儿？”

桑叶儿咧咧嘴，“是啊，莘儿脾气倔，我怕他再拗起来，回吃亏。”

“我看莘儿是个知轻重的娃，也听你的话，不会有事的，再说，我们很快就回了。”

桑叶儿点点头，被他这几话，宽慰许多。“这来回三日的路程，不如我们就在桑家寨落脚。省得露宿在外，这时节倒是不怕蚊虫，就是怕冷死。”

“那感情好。”

桑叶儿再次陷入沉思，那日母亲撞死在父亲坟前，他们回到家中，杨树林差点儿弃他们而去，她第一次感到了无依无靠。倘若那天杨树林没有回去，那么他们姐弟俩此刻是死还是活？她想都不敢想。阴错阳差，如今又是这般光景，造化弄人呐。

秦川心里又是另外一番遐想，她是如何到的桑家寨？又是如何到的桑家，如今她在桑家的父母双亡，还能找到其他线索吗？或许知道了来龙去脉，她就有可能想起之前的事情吧？想到此处，他又犯了难，想起那些，对她而言，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桑叶儿见秦川木然无语，若有所思，对她而言，他何尝不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他为何会到杨家村，又为何总有人盯着他？

“我在想，去桑家寨见到你的巧儿姐，是不是得带点儿礼物？”

经他这么一提醒，桑叶儿恍然大悟，但又面露失落，“还是你想的周到，不过眼下我们什么都没有……”

“那就到集上看看有甚好玩意儿。”

秦川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你忘了？川哥哥有钱呐。”

桑叶儿轻轻笑了，“说得跟你是多么财大气粗一般。如若真是那样，你又何必被困在这小山村呢。”

“喂喂喂，有句话叫做，看破不说破！”秦川警惕地环视四周，他们已经进了山，除了石头就是树丛，如今还是枯的，藏不住人，他心下放心些许。

“川哥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呢？”桑叶儿再次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秦川眨眨眼睛，剑眉微蹙，沉吟片刻，“一个求生无门，求死不能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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