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上辈子在各种局里混的是风生水起,察言观色,避重就轻本来就是他的拿手好戏。自然是将气氛把握的刚刚好,虽然他修为可能是诸位夫子中最弱的,但要论溜须拍马,曲意逢迎。秦子衿恐怕还是没怕过谁,称之为一代马屁宗师,也不为过。
等聊了一段时辰后,徐璨几人皆都尽兴而归。
刚走了几步后,姚若不屑的悄悄低语道:“不过就一草莽匹夫罢了,神气什么?”
一旁的徐璨顿时赶忙挥袖子,拂了那姚若一下。
他皱紧眉毛,严肃道:“这秦子衿情智若妖,怕是那位禁忌收的最得意的弟子,将来必成大器。可不要随意使性子,其人如“妖”者,杀人与无形,都是些杀人不见血的妖孽。你若是要与他为敌,怕是他仅仅几句话,便能杀生诛心,让你万劫不复!”
“有这么厉害吗?”姚若回头瞥了那秦子衿一眼,不屑一顾道。
“唉!你看那璩凌,放荡不羁,为人放肆。法家和兵家联名上书,要罢免这璩凌,人家却活得却照样潇洒,还能直达天庭,见荀祭酒如喝水。我等一干夫子何时能得祭酒召见?莫要自误,莫要自误!”徐璨长叹道。
此时连一旁的柯诺面色都有些慎重,回想起那秦子衿虽然一直面色含笑,却始终宛若一头猛虎俯身。令人隐隐有种惊惧之感,寒毛耸立。
雨欑眼皮微微跳动,淡淡低语道:“我见那秦子衿,隐隐有见我父亲的错觉。那种隐藏在深处阅尽沧桑,可吞日月的浩瀚之感,怕不是装的。”
此话一出,姚若顿时失语,悻悻而归。
其下的夫子,看这秦子衿倒是也算识趣,顿时都接连过来敬酒。也算是混个脸熟,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
众人觥筹交错,把酒言欢。本都是些修仙之人,却也跟个市井小民般划拳行令,喝酒买醉。
秦子衿酒至半酣,脑袋却越发清醒。暗暗将这些敬酒的一干夫子的名字都记下,又将那些不曾来打招呼的都也暗自记下。还将两类分别开来,所谓有人之地便是江湖,他秦子衿也免不了俗,虽然他与世无争,但不管如何还是先要明哲保身才是。
这见风使舵的能力还是要有些的,他秦子衿重活一世,自然要将人做得坦坦荡荡,做事也要做得滴水不漏。
正在众人尽兴之时,朦胧之中忽有琴鼓丝竹之音,其音时隐时现,微妙悦耳。
舞池之中,众舞女也忽幻舞步,其舞曼步缠绵,含羞待放。如百花盛开,又闻牡丹花香。
只见一女子,零落在舞池中央。抚筝而立,身披百花霞丝,面带轻纱,其身姿婀娜,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