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花间集帮众整齐一声大喝,清脆而坚强的声音响彻花市上空。
尾随看热闹的,这时似乎有些热血沸腾了,更有许多直爽汉子撸胳膊挽袖子四处咂摸着趁手的家伙。
都是一个地方长大的,花间集、花市什么样谁还不清楚
“怎么,你们也想反人类,反公约”张新明运起元气,声音如雷。双目放射着寒光扫视四周。
嘈杂和喧嚣被压下去,热血沸腾的人裙如同被泼了盆冷水,不光老实了,而且似乎觉得冷,互相靠拢着抱团取暖。
张新明冷笑一声收回目光,随后转向李怜花,长刀出鞘越举越高,谁都知道,当他长刀向下的时候,便是卫士们进攻的时候。
花间四绝神情悲愤,浑身颤抖,她们虽然武师第三等的武道修为与张家兄弟相同,但却感到分外的无助,只觉得天大地大,再无她们容身之处,这种绝望的情绪再次升起,即便视死如归也再也压制不住。
“当家的,你们怎么还没回来”
“杀”,张新明一声长啸,身前左右除了八名以卫护存在的卫士们,其他人在张新立的带领下冲击而出。
卫士队伍如同一朵黑云,踩踏着满地残花,向着对面扑去。而花间集的帮众们,服饰各异,特色鲜明,宛如各色摇曳在即将到来风暴下的花朵,可是却没有哪怕一个人退缩,即便她们的双腿已在颤抖,眼神逐渐空洞,但就是不退。
五百名卫士势必难以在这并不宽敞的街道上展开,依仗着刚才的狂猛清除行动,障碍物扫除了不少。所以他们分成十人一派的纵深型攻击梯队。
随着如雷的脚步声,第一批次攻击梯队的长刀已然落下。
怜花伞如同一朵盛放的狂花,阻住了三把长刀,刺眼的火星伴随着刺耳的爆鸣声瞬间响彻培花铲,大喇叭也各自组织了三把长刀的劈砍,孙葬花的牡丹泪也成功的抵挡了长刀的一次攻击,只是有些勉强,身躯一阵矮了一截,口中也发出一声闷哼。
“你他么的轻点”,张新立焦急大喝,让攻击孙葬花的那名卫士脊背一阵发凉,赶忙放缓攻势。
第一波卫士进攻受挫之后,脚步少退,第二波越空又至,进攻潮头,宛如一波波跃起又砸下的惊涛骇浪,不多时,花间四绝尽都血染长裙。
与训练有素,攻势有度,每一波都保持着最优攻势,潮头涌动,敌人不倒或命令不下便誓不罢休的卫士们相比,单打独斗本该占着优势的花间四绝,此时却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到后来,连招架之功都非常勉强,形势岌岌可危。
张家兄弟眼神越来越亮,似乎看到了花间集被一网成擒的辉煌周围人群的脸,被卫士们的黑衣、刀光的映照下,个个惨白了脸,不由自主的后退着。
一声闷雷,阴云密布,雨夹雪。
似乎上苍也不忍看到即将到来的惨剧。她们何辜真多年害过谁,坑过谁
太美也是罪,从古至今,这是原罪。其他一切可以有和莫须有的罪名都可以假诸于身,冠冕堂皇。
清冷喧嚣中,最小倒下的是孙葬花,倒不是小姑娘受了什么重伤,而是脱力了。
接着花间四绝的防守被分割包围,几人披头散发照顾着圈内的葬花小妹,叱喝声中,已经开始拼命。
扁担、花锄、花篮、花枝、碎木,这些便是花间集姐妹们的武器,更是为保护家园与生存地举起的希望。
可是这些希望,在长刀面前是如此的孱弱无力。一个小时之后,花间集硝烟处处,花间四绝倒地被十数把长刀指着,数百花间集帮众成擒,被圈成一圈。
张新明满意的点点头,霎那间的感觉如同身在云端,幸福不已,只是他有些奇怪为何花家姐妹为何至今还未露面,难道不在家
“服从,或者灭亡”,张新明仰着头,高人风貌爆棚,一副悲天悯人的强者姿态展示的淋漓尽致。
“绝不”,李怜花几次想把自己的头颅狠狠的撞向刀锋,只是心底还有大姐、二姐这个希望所在,强自按捺着刚烈的性子。
“杀几个”,张新明眉梢一挑,指了指被圈成一圈,蹲在泥地上的花间集帮众大声下令。
刀锋再举,天地间却想起了一声急促而尖锐的声音:“住手”
声音如同天籁,张新明浑身一阵之下大喜过望,他发现自己,更男人,更硬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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