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广陵拎着龟壳、铜板手指掐来掐去的继续捣鼓着豆香春的贼眼顺着孙燕离去的背影,目光迷离,眼中难以掩盖崇幕之意,白子扇咳嗽着,安公子咧着嘴似笑非笑的保持着表情。
雪东齐咳嗽一声道:“老三、老四,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慢”。算是打破了室内诡异的沉默。
“别提了,小豆他娘的,走到哪一双贼眼看个不停,流着口水,茫然四顾,腿儿可是卖不动步了”,白子扇甩起折扇在豆香春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还是那毛病”,安雨轩笑了笑,脸色格外惨白,似乎比白子扇亏损的还厉害的样子。
“老大是怎么了”豆香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收回目送孙燕的目光,拉了拉雪东齐的衣袖。
“病了,心病”,雪东齐轻叹一声,随后将唐玄与安雨轩的关系,唐玄的离去,去了哪,多危险和这两个兄弟讲了讲,然后便默不作声。
不多时,孙燕回来,不光端了茶水,更是拿了不少小点心,别说客人,就是安公子,庄广陵也是几天水米未进,还要不要命了。
一边埋怨着,一边将东西摆好,孙燕笑着招乎众人随意。
“这一路,可真是,可真是绝了”,豆香春嘻嘻一笑,贼眼时刻不离孙燕,但嘴有没闲着,一边吃着,一边开口。
室内的气氛逐渐活络了起来,而此刻的豆香春尚不满19岁,朝气蓬勃,对女人的兴趣更是与日俱增。好在这小子心无邪念,只是把自己当成女性光荣群体的一份子,但又顾及甚至会很自己男性的身份,不得不略作矜持状。
喜欢女人,喜欢一切女人,喜欢的如此纯粹的,古往今来,大千世界,恐怕只猎艳公子豆香春一人。
“总管,有个花间集、重生会的会长,带着据说唐水一的条子求见”,一名卫士进来禀报。
安公子愣了愣,然后望着卫士问道:“他们没说什么事儿”
“好像是说要您帮着解决一下帮会编制的问题”,卫士挠头笑着答道。
“哼,就说我没空”,安公子对于这种走后门的一向是深恶痛绝,一口回绝并挥了挥手,不胜其烦。
“是”,卫士抱拳,随后对众人躬身并转身而去。
“慢,让他们进来”,庄广陵突然开口。
卫士转身,目光却望着安雨轩,安雨轩与庄广陵对视之后,庄广陵点了点头,安公子也点了点头,随后卫士领命出去。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而今这监洲府,算是半空了。
深受唐玄事迹感染的,自认为有两下子的修者,全都成双成对的结伙赶赴仓洲“营救监洲”去了,留下来的,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元士,便是安雨轩这样职责重大,被龙呈均严令不准擅离职守之类的人。
脚步声越来越大,间杂有地震般的声响。随后花飞花,花间花史万钧,史千金在卫士的引领下一轰而入。
楼阁高耸,厅堂广大而奢华,用具摆设无不而充满着派头。
乍进这座厅堂,花家姐妹,史家母女还是有些紧张与忐忑,更何况是怀揣着千百姐妹未来希望的重任而来。也不知道那个叫唐水一的小子靠不靠谱,想到此,花飞花不由得捏紧了在手中紧紧攥着,已被汗水沾湿的纸条。
“你说是唐水一介绍来的”庄广陵笑着开口,却并未起身迎接。
自古以来,求人办事和被人求着办事的姿态都是这个鸟样子,而且对于唐玄、安雨轩来说他庄广陵是朋友甚至辅助,但对于眼前这些人来说,他代表着监洲府,更是监洲府监洲唐玄的客卿,在这里说话有着相当的分量。
“坐吧”,安雨轩还好,起身之后,招呼着四人坐到对面。
“快坐,四位姐姐”,豆香春大喜过望,眼前四人无论胖瘦高矮,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就算胖也胖的那么可爱,足以让他热情洋溢。而他的目光,分成四份,绝不偏袒,无论年纪略大,胖的离谱的史万钧还是娇小可爱的花间花,都是雨露均沾,不分彼此。
“请喝茶”,孙燕笑着,丝毫没有监洲府后勤供需总理的觉悟,彷佛一个小丫鬟一般,态度温和,笑容满面的样子。
花飞花花容色变,勉强笑了笑,随后递上了条子。
这张纸条很小,也被汗水沾湿,看起来很是可怜,先是在孙燕眼前短暂停留之后,被递到安公子手里,随后又递到庄广陵的手里。
大家不约而同的,脸上狂喜,浑身激动:“你是在哪,遇到的这个,这个唐水一”
“我来瞅瞅”,豆香春死命的捧着纸条嗅着,上面似乎还带着花飞花绝美的馨香,极尽猥琐之能事,乃至于被雪东齐以及看不起去了的白子扇强力镇压。
如今的豆香春,可成了受气包,绝不敢像当初那板反抗,当啷一声铁棍落地,凄凄哀叫着。
“敢问这位长官,有问题么”花飞花很忐忑,犹如受惊的小兔子。
这么多年她深刻知道,与天地对抗,长啸无畏的根本不算啥本事儿,能够在长官面前自然而然保持本色,才是英雄。
可是她做不到,不光她,这些身处社会夹层中的姐妹们同样做不到。
狂暴的自然与这些喜怒无常,形形的长官相比,谁更无情,谁更冷漠,她们分不清,不知道,很害怕。
“没,没问题,所有事情,就照着纸条上说的办”,安公子走近几步,还好保持着克制,没有上手,但却焦急万分的样子。
“我们,是在一个繁花遍地,非常美丽的地方,见到水一先生的”,花飞花几人对望,都看到夺目而出的泪水。
多年的希望,盼望,愿望,及至到了后来的绝望,挣扎,就这么简单、直接、明了的实现了
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唐水一,那个神秘淡然,一脸笑容的强大年轻人,究竟,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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