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甘端起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后有些微怒的说道:“是从兴庆城跑来的一个小子而已,似乎与殿下有些交情。”
“兴庆城?”众将士面面相觑,他们自然不会不清楚兴庆城在汉国是怎样的一种存在,毕竟那可是整个汉国经济最为发达的地方,若要说整个汉国最有钱人的那一批人在哪,那不用说肯定就是兴庆城,那可是可以作为汉国东都一样的存在。
“那小子来此不会就是为了想出风头的吧?”另一名三千人将不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可不认为一个人好端端的跑到战场来是为了旅游度假的。
梁甘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尔等可还记得数日前惠王殿下奖赏我等的财物么?”
众将领虽此刻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应道:“自然记得。”
“那批物件当中似乎有些是他家中的物件,因此他是前来讨要的。”梁甘将自己之前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一名将领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可那些物件大部分不都遗落在揭阳了吗?即便是让我等从士卒手中将物件收上来,恐怕还不足三成。”
“是故,某怀疑此人就是来报复我等的!”说着,梁甘不由地猛拍了一下桌子有些生气地说道:“若是将士卒安置在城外,某没有丝毫意见,但若分出五千士卒撤入博罗,这让我等该如何抵挡敌军?”
闻言,所有将领不由陷入了沉默,原本揭阳军的数量是有五万之众的,只不过由于吴军的攻势过猛,再加上最开始的指挥失利,导致揭阳军直接锐减了两万余人,而吴军此刻的兵力依旧保持在了十万之众。
五万打十万已经打输了,如今的三万打十万,众将领其实也没有抱太多的希望,只是想借助仅剩的兵力牵制住吴军而不使其过于深入汉国腹地而已,而此刻当听到梁甘所言,那个叫温赋的小子居然打算两万五千对战吴军十万大军,众将领不免有些想笑。
“可是即便我等再不情愿,似这种军令,总不能找借口推迟吧?”一名将领微微皱眉,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果然,听闻此言,所有都沉默不语,因为一旦服从这条军令,也就意味着他们向此人选择了屈服,甚至要选出一名最起码三千人将级别的将领带着靡下的士卒撤入博罗,也就变相地向此人低头了。
但若是不遵从军令,对于各将领来说,他们的军途也就走到头了,这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愿接受的事情。
“就由末将前去吧。”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一名五千人将站了出来,只不过相比其他的将领,这名五千人将的左手与腹部缠满了纱布,在这之上隐约还能看见鲜红的血迹渗出,看起来着实吓人。
“危休你这伤……”梁甘看着眼前的将领,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危休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末将这个样子怕是暂时无法上阵杀敌了,留在营中也只是累赘之身而已,若是由末将带着全军的伤兵一起撤入博罗,想必那人就不会说些什么了吧?”
闻言,所有的将领纷纷点头赞成了危休的话,毕竟温赋在提出这项命令的话,可没有说一定要健全的士卒,所以让伤兵撤入博罗的话,不仅可以让其得到休整,而且还能够减轻营中的负担,倒也不失一条好的计策。
梁甘本想拒绝,但仔细思忖了一番,倒也觉得符合当下的情况,于是点了点头认同了危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