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你方便告诉我一下你是怎么想的吗?帮着你一向不喜欢的傅笙儿踩我,沈总也是无愧于心哦。”
她和沈宥凡之间说话一向是直来直往,何况是这次他们两个人情况尴尬,苏清安便没绕什么圈子,就这样问了出来。
“不喜欢的人自然是没有了护着的必要。”
沈宥凡是这么说的。
苏清安嘴角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来。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毕竟除了宋浅影,没有人像沈宥凡一样在她的生命里存在这样长的一段时间了,他们一起长大,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互相看着,需要对方的时候从不推辞,当年,他还那样帮过她。
她是真心把他当朋友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舆论风向瞬息万变的时刻,他把傅笙儿签进了沈氏,还口口声声对着记者说从小一起长大,他相信傅笙儿的人品。
呵。
从小一起长大。
难道桐城这片地界上,还有人不知道他沈宥凡沈总也是跟她苏清安一起长大的吗?如今他那么高调的说相信傅笙儿,不就是想让别人都觉得是傅笙儿被冤枉受了委屈吗?
多余的话再没有说的必要,苏清安就要挂断电话,却在前一瞬听见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悠悠的回应。
“朋友不会为了一个人冲锋陷阵。”
而后半句是,我只想为一个人冲锋陷阵。
只不过,估计没什么希望说出来了。
随意的打开了网页,各种弹窗打开都是在说沈公子为傅笙儿说话,疑似讽刺顾太太。
早就猜到是这样,可真的看到这些,心里的感觉又很微妙。
顾寒霄匆匆赶回来地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的小妻子正坐在卧室的地毯上,肩膀斜倚着落地窗,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视线却没有落下。
她在失神,很严重。
男人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她都没有任何反,惹得顾寒霄不快地抽到了她怀里抱着的电脑。
电脑突然被抱走,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跟前仿佛从天而降的男人。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坐在窗边都没看见……”
电脑被他拿走,她也不说什么,看了一眼院子里停着的车子,悠悠地抬头问他。
顾寒霄顺势坐了下来,靠在了她旁边,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我还指望你能在窗边看见我,我走到你床边你都看不见我。”
呃
好吧。
苏清安弱弱的低下了头,是她自己现在发呆太严重了。
“是因为沈宥凡的事情吗?”
“嗯”
“我想不明白,我们一直都是朋友,为什么他会在这样的时候选择帮傅笙儿呢?”
苏清安很少会明着对别人说自己的脆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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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然,主治医师,最近工作状态差,心不在焉,缺乏锻炼。”
林悠然抬头,疑问尚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沙发对面的男人说道,“吕凌是我表哥,这些天刚过来没地方住,所以跟我住一起。这个,是他工作的习惯。”
所以,是吕凌觉得她最近工作有问题在刻意敲打她,而不是她以为的故意整人。
林悠然尴尬的低下了头,却听见对面的人一生轻嗤,“我说林悠然,当初你口口声声钟爱医学事业,说我们的感情在夹缝中生存只会消耗彼此的时间和精力,我以为你当真是为了事业不惜分手呢,现在看来,呵呵”
男人没有说完后半句话,可这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呵呵却被什么都伤人,至少林悠然听着,觉得心都在往下沉。
两只手不安的搅动在一起,林悠然艰难的开口,“当初,我们的确是忙到整整半年没有见面,我以为,我们会是彼此的负担。”
对面的陈铭冷笑,随手开了桌上的一瓶啤酒,“我还以为,只有我是你的负担。”
六年了,他们从相识到现在,整整六年。在一起四年,分开一年,陈铭此刻闭上眼睛,仍然觉得左胸口处在隐隐作痛。
林悠然亦是。
高考结束那个月,他们在一起,约定要共同走过以后得路,于是两个人的高考志愿都报在了同一个城市。
她在医大学医,他在政法学法,梦想成真,最初的那一段时间,他们过得很快乐,哪怕医大和政法之间隔着一整个城市,陈铭也觉得坐上那辆老旧的公交车去找她是一件再开心不过的事情。
可是他们忽略了,距离不一定会产生美,更多时候还会产生误会,矛盾,孤独,还有劳累,何况,医学和法学,一向是号称忙到脚不沾地的两个专业。
这样的生活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估,进入大二,他们忙到有时候几个月都见不到一次,更多的时候只能依赖于电话。
有情饮水饱,如果只是这样也无妨,只是可惜,哪怕就是这样的光景,都会有结束的一天。
大学时代好像再忙都可以克服,隔着一整个城市的恋爱也可以过得格外甜蜜,收到寄件人是陈铭的快递会让她心生欢喜,放假的时候一起回家就能让她心旌摇曳,可是随着大四毕业,这些东西就都不一样了呢。
陈铭进了本市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实习,她也如愿进了本市最大的医院南医,这是他们离梦想最近的时候,却是离彼此最远的时候。
陈铭的案子一个接一个,忙得时候甚至都要住在那,而实习医生更甚,住在医院的值班室能是多新鲜的事情。
一对因为爱情走在一起的人,却在这样的生活维持了半年后,分手了。
想到这,陈铭阴沉的目光又看向了林悠然。她的表情很平静,熟悉到让他觉得害怕的平静,和那天如出一辙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