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开胡聪的眼神，胡荼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她扫视着菜摊上的菠菜，眼里满是喜爱。

注意到胡荼盯着菠菜看，大叔热情的说道，“看看还要点什么？”

胡荼也没太注意，也许是因为太喜欢了，她顺着大叔的提问就脱口而出，“菠菜。”

感受到胡聪投来的目光，胡荼面带尴尬，指着菠菜问道，“......多少钱一斤？”

有了之前的买卖，大叔似乎把俩人当成了熟客，“三块五，你们要的话，可以便宜点。”

“哦。”因为不能做主，胡荼只好弱弱的回了一句。

每个菜摊面前，胡荼都会就那几个菜向老板问价格，她那点儿心思，胡聪早就看穿了，他对大叔笑着说道，“三块？来一斤。”

这一次，大叔对于胡聪所说的价格感觉还满意，爽快的回道，“好嘞。”

顾不上意外，胡荼开心的接过袋子，认真的挑选着，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不大一会儿，袋子都装满了，大叔看着秤上数字，笑着说道，“两斤都有多了。”

胡荼有些尴尬的看着胡聪，傻笑着说，“不小心就......”

还没等胡荼把话说完，胡聪平和的对着大叔说，“不碍事，有多少算多少。”

听完胡聪的话，大叔自然是欢喜，笑着说道，“就给你算两斤吧，六块。”

胡聪将钱递给大叔，态度客气的接过菠菜，他低头看着胡荼的手，“还想拉多久？”

胡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她在内心呐喊，“纳尼？”立即松开胡聪的衣角。

根本不在意胡荼的表情变化，胡聪理了理衣服，将环保袋递到她手里，径直往前走去。

“还想拉多久？是我要拉的吗？”胡荼拎着袋子，瞪着前方的背影，一脸不服气的嘀咕道。

旁边的大叔露出一口大白牙，眼神里尽是解读，胡荼回以礼貌性的微笑，赶紧溜了。

兄妹俩，就这样一唱一和，把该买的菜都买了，可胡聪只管买，也不顾胡荼拎不拎得动。

袋子已经装满，胡荼的手都被勒起青经了，她缓慢的移动着，看起来很费劲的样子。

胡荼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实在让人想笑，胡聪偶尔回头看看，不禁在前面偷偷发笑，就是不过去帮忙。

终于，胡荼再也撑不住了，她找了个角落，把袋子放在地上，顿时感到腰酸背痛，又是捏肩，又是捶背。

胡聪往回走去，看着满脸通红的胡荼，他故意挑衅道，“不靠谱。”

听出了胡聪语气的嘲讽，胡荼甩了甩手，不屑看了一眼他，“切，你靠谱。”

本以为胡聪会说些什么更加令人反感的话，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没说，拎起袋子径直往前走去。

胡荼早已习惯了胡聪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虽然不明所以，但好像胡聪这样做，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只是嘴还是那么坏，一点儿没变。

终于走出了集市中心，街上热闹的氛围少了许多，行人也越渐稀少了。

“走快点。”胡聪换着手拎着袋子，并未回头，只是冷冷的说道。

“知道了。”胡荼小跑跟上胡聪的脚步，不耐烦的回道。

看着前面的孩子手里拿着大红的福字窗花，胡荼下意识的说道，“糟了，忘记买窗花和春联了？”

胡聪笑而不语，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静静的迈着步子，并不理睬胡荼。

也许是习惯这种有问无答的情况，她也不再追问，心里埋怨道，“反正妈妈不会怪你。”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胡聪心想，“说你傻，还真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