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法会,僧人便早早起来撞起晨钟。
寺内的大和尚穿着黄色僧袍。
斜系百寿主衣,率领身穿玄色僧衣、斜系袈裟的僧侣进入大殿。
众僧手执手鼓,木鱼,禅钟等法器,相对分班站立。
大和尚洒净拈香,引磬一声,于是众乐齐作。
在梵音奏鸣中,僧众唱赞念诵经文,其声悠扬起伏,犹如潮声。
松树。
秋野。
山居。
林中小路。
对鹤。
驯鹿。
拂晓时分,寺里传来钟声,悠扬清晰,真叫人感动。
想来,不知多少亲密的人,必定是睡也睡不着地竖起耳朵聆听动静。
不知,他或她平安无事否?
惆怅与忐忑,似有若无。
不时地这样担忧。
九、十月,似有若无的蟋蟀鸣叫之声。
这里,或者那里。
秋深时庭院之中,杂草上起露。草叶上有晶莹的露珠。
空气渐渐清冷。
风吹竹林,无论晚上抑或清晨,醒着听那声音。
而夜晚更甚。
时光更深处。
便是一年。
山里的雪。
稀客一般。
初冬,拂晓,外面月牙似有若无朦胧地在山边。
惦记。
遥想。
年长的僧人,已在修行。
荒废的屋子上爬满了蔓草,而蓬草又长长地丛生,月华明亮。
普照其上。
风吹过耳,却非十分凛冽。
佛前之灯,有异于常明灯。
不知道有多少善男信女奉献的灯燃烧通明,照耀得佛像金光闪闪,教人倍感尊严。
僧人们个个手中捧着参拜者的愿文,坐在莲花蒲团上申愿。
众声喧哗。
无法一一辨清。
这僧与那僧。
奉纳千灯,为人之志……
有诵经的声音传来,便以为:那大概是为我而诵念的吧?
俗蕊的安慰,挺教人安心。
整夜都听到僧人们的大声诵经勤行的声音,使人根本无法入眠。
但那又怎样。
红蓼枯萎。
草木结籽。
树木之花,霜天。
无论浓淡,以红梅为佳。
山梅花,虽然格调略下,无甚可赏,不过当其满之时,倒也不错,尤其想象或有子规栖于花荫,便更觉有情味。
至于春末夏初的朴树,树长的并不十分出众,但风吹叶动,别饶风味。
朴树,只一两株。
无需像桂树、竹林等一般成为方阵,列队。
当年花草径,满目旧林亭,无复东山伎,空门苔藓青…………
历史上的旻元寺,在江洲的泽心岛,远离市区,红尘。
鼎盛时期的旻元寺,出过不少高僧。
建筑有天王殿,钟鼓楼,大雄宝殿,大法堂,藏经阁等一批楼堂。
法界,人天瞻仰。
每逢法会,僧人便早早起来撞起晨钟。
寺内的大和尚穿着黄色僧袍。
斜系百寿主衣,率领身穿玄色僧衣、斜系袈裟的僧侣进入大殿。
众僧手执手鼓,木鱼,禅钟等法器,相对分班站立。
大和尚洒净拈香,引磬一声,于是众乐齐作。
在梵音奏鸣中,僧众唱赞念诵经文,其声悠扬起伏,犹如潮声。
在念佛声中,不时叩首拜佛,行礼如仪,一派肃穆。
可惜旻元寺毁于火灾,至今只剩下一座空殿和少数厢房。
旻元寺的沉寂不知多少年后,在某年的五月,石榴花开之时,由政府提议,民族宗教部门牵头,拿方案,设计,建筑,招僧人。
虽然很低调,但众人皆领会。
只可意会的事,做的却也是滴水不漏,工期很快。
在某年的七月流火之时,裴城在晋地某寺执掌寺院的裴宗回到江洲,主持新修之旻元寺,一时芸芸众生趋之若鹜,香火又盛。
裴宗,青年僧人。毕业于佛学院,又研究生毕业,后去东南亚弘扬佛法两年。
代代裴城人氏。
夏季燠热。
年复一年。
陈辰阅览唐老斋枕鹤记。
以上有涉及旻元寺的日常及法会记载。
唐老斋版枕鹤记中,当然不乏秋妃片断。
谢公子逝后,秋妃一度无处安身,恰逢旻元寺修建,她一介女流,因为年岁稍长,得以以居士身份进寺,在偏房容身。
世事轮回。
当年跟在父母身上进寺的红衣绿裤小女孩,到了中年,孤身一人进寺。
这其中有多少沧桑与栖惶。
一方面,穹窿山脚,枕鹤园在建。
说起来是枕鹤园,秋妃单方面的意思,建成状如小庵的,比较好些。
三间带院子的平房,甚好。
当时江洲,当时还叫做渚吧,有很多这样的小庵,住的都是些有个性有故事的可怜女人。
秋妃便也有这样的意思。
小庵,在青山绿水中间,衬着高大的山体。
远离红尘。
秋妃暂住旻元寺,时常听到和风吹来的木鱼声声。
此景,此情,秋妃怎不想起儿时在家乡,与父母去旻元寺的情景。
也记得彼时旻元寺大法会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