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等皆是一招即败,并没有看清楚来人的剑招路数!”
“废物!”陆振平怒骂道:“平时让你们勤加修炼,你们都干什么去了?打不过也就算了,连看都看不清楚,留你们何用?”
那华山弟子吓的浑身一哆嗦,连忙回道:“是弟子无用,求掌门人责罚!”心中却大为不服,心说:“之前的蔡掌门,可从来不会如此说话,现在的这个陆掌门,可不好伺候啊!”
“退下!把几个长老唤来!”陆振平一挥衣袖说道。
“是!”说完,那华山弟子便躬身退下。
门派自有规矩,晚辈担任掌门,长辈则自动升为长老。虽然陆振平年岁较轻,但是规矩便是规矩,不过有些前辈即使成为了长老,还是愿意参与江湖之事,尤其是新任年轻的掌门,更需要一些有份量的长老为其站台。关键时刻,陆振平当然不会忘记这些愿意为自己站台的长老。
不多时,一干长老便出现在华山大殿上,苏昱清带队躬身向陆振平行礼道:“拜见掌门!”
长辈虽然为尊,但是掌门之礼不可费,否则岳素明便是个例子,苏昱清深明此理,当然不会自找麻烦。
看到平时对自己飞扬跋扈的师叔,现在向自己躬身见礼,陆镇一直烦躁不堪的心情略微有些平复,也是拱手回礼道:“苏长老,各位长老免礼。”
苏昱清问道:“不知道,掌门人找我等何事?”
陆振平平稳了一下呼吸,说道:“山下来了个不知好歹的人,非要上山挑战本掌门,需要各位长老出面!”
苏昱清一惊,问道:“不知这是何人,敢如此大胆?我派掌门尊贵岂能任由人挑战,请掌门放心,有我等在,必然将其击退!”
陆振平摇了摇头,说道:“山下弟子皆落败,并未查出是何人所为,想来应该快到大殿了。”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了一阵狂放的哈哈大笑的声音:“陆掌门,近来可安好?”
苏昱清拔剑挡在陆振平前面喝道:“大胆狂徒,报上名来,胆敢乱闯华山派,今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恐怕你是下不了山了!”
黑衣人并未胆怯,朗声说道:“陆掌门,给你个机会,坦白你所犯下的罪行,我考虑留你个全尸!”
苏昱清大怒说道:“敢对我华山掌门不敬,该死!”说罢挺剑就刺。
黑衣人并未挺剑接招,而是将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举向了苏昱清大声喝道:“掌门令牌在此,华山弟子听令!”
一时间大殿内的华山弟子一片哗然,华山派的掌门令牌突然出现在苏昱清的面前,顿时把苏昱清惊得慌了神,手上的剑招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陆振平原本故作镇定的面孔扭曲了起来,他已经大概猜到来人是谁了,大声训斥道:“大胆狂徒,胆敢偷盗我派令牌,苏长老,速速为我派击杀此罪人,抢回我派令牌,不得有误!”
一句话把来人带来的华山掌门令牌说成是偷来的,黑衣人摇头叹息道:“陆振平,你没救了!”便伸手摘下了斗笠,不是别人,正是郎仕逸!
“陆振平,你欺师灭祖,挑断师父脚筋,用毒药毒害我和蔡璐璐师妹,欺世盗名骗得华山掌门之位,非要我从头到尾将你的罪行数落出来,你才肯认么?”郎仕逸说道。
有些长老犹豫起来,毕竟郎仕逸现在应该在思过崖,怎么出现在这里?
陆振平一阵狞笑,朗声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草菅人命的华山不孝子弟,就凭你私自逃出思过崖,就够给你定个死罪,更别提还敢偷盗掌门令牌,苏长老,速速把他拿下!”
陆振平的解释合情合理,苏昱清不在犹豫,说道:“郎师侄,你还是将掌门令牌交回来吧,我看在师兄的份上不伤你性命。”
陆振平摇头说道:“苏长老,莫要被人当枪使,想想岳师叔,你确定你想追随这样的掌门?”
岳素明的死确实是大家的心头病,一方面,陆振平处死岳素明这招敲山震虎,确实是敲醒了一大票前辈,让他们认清楚,谁才是华山派的掌门,谁才是华山派的掌舵人。另外一方面,大家觉得陆振平的确心狠手辣。岳素明平素宽厚仁慈,心直口快,在陆振平刚上华山的时候很是照顾,然而却死在陆振平的剑下,也确实让人心生寒意。
伴君如伴虎,这个词出现在苏昱清的脑海中,使他萌生退意,然而却骑虎难下,不知道如何收场,僵立当场。
郎仕逸看到苏昱清的表情,便将他的心思猜到一二,便挺剑一招“白虹贯日”将苏昱清掌中宝剑挑飞。苏昱清虽然失神之时疏于防备,但是华山剑法浸淫多年,闭眼都能接招,这招本可抵挡下来。但是眼见这一手“白虹贯日”速度也不快,目标也并非伤己,便心念道:“罢了,借这个台阶,我先下去吧,早知今日,前些日,我便也应该退隐!”于是手中剑招一慢,便任由郎仕逸将其剑挑飞。
郎仕逸挑飞苏昱清手中剑后,便挺剑刺向陆振平,口中喝到:“陆振平,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