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魔和月神相遇了,你可知道?”子临质问。
一听,飓母明显一怔,惊讶的问:“何时?”
看她不似知情,子临忍耐着收敛了怒火,说:“你该知道他们的相遇并非好事。”
“话虽如此,可亦非坏事,这终得相遇相爱……相杀方能得到解脱。”这样的宿命还真叫她无法说出口。
“看来你还知其厉害。”
“我怎会不知,莲姬就是个好例子,还是你耍的一手好手段。”飓母讽刺。
子临拧眉,不认同的反驳:“凌霄要渡劫,本尊不过是成全他。”
“我看是你志不在此,是想让凌霄做个试验吧。”飓母看穿他的意图。
“他如今都他想要的,重回王座,该庆祝才是!”子临不以为然,找到渡情劫的办法,也是靠他的睿智。
“那你可见到他内心的痛苦?”飓母对这样的子临实在无感,好似洪水猛兽一般的厌恶。
“这条路本来就是如此,他痛苦与本尊何干,一切咎由自取。”子临漠不关心的说。
“你如今,可比当年的真祖都还要讨厌。”飓母彻底无语,可又不明,问:“你来就是要找我谈心的?”
被说中心事,子临淡淡的看了她一会,才说:“本尊要琰魔的一滴心血。”
“作何用?”
子临沉默不语。
“你该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飓母问。
子临薄唇扬了扬,目光睨向身后,“正好,省得本尊花费精力,本尊便亲自来取了。”
“琰魔快逃。”飓母大呼。
逃?这样的字眼于琰魔而言是莫大的耻辱,本是来一探究竟的琰魔被激起了兴致,他不凡的身姿轻跃,彼此动作迅速,修为低下的都看不真切,对于神佛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习惯早已不陌生,飓母亦没有心思观看,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府。
子临负手的身姿优雅,丝毫没有琰魔的正色面对,任琰魔再绵密的攻击,就连碰都无法碰一丝,面对这样的强手,琰魔专注的目光,血瞳一现,琰族鬼面再次出现,这隐隐的威慑也就只有子临可以从容面对。
“又是这最后一招,你如今怕是无法蜕变斗鬼神之姿,光是鬼面可无法与本尊抗衡。”子临指出厉害。
飓母收拾好东西,冷眼睨去,终于忍不住出声:“人家当师傅的,不忍徒儿受到半分伤害,千里迢迢来冥间找晦气,你同样是当师傅的,怎么就这般闲情逸致的在观看?”
地藏不以为然的一笑,“琰儿在冥间少有对手,难得子临仙尊纡尊降贵来陪琰儿练手,且先让他们过过招也不迟哎呀,坏了!”
来去一阵清风的地藏立即上前阻止,子临目光掩不住激动,他伸手要将眼前的血珠收起,本是落入囊中的血珠止住,仿佛倒流一般抽离他的吸引。
子临这才看清地藏的身影,心中怒火骤起,神佛总爱多管闲事!
许是被激起怒意,子临不同面对琰魔时的放松,他专注的目光有些瘆人,彼此你来我往的争夺琰族的鲜血,小小的血珠在半空中来回飘荡。
地上琰魔不明的看着两大神佛较量,揉了揉胸口,伤口早已愈合,不过是一滴血罢了,怎么值得这般拼命呢?
“我说阎小儿,你就这么傻站着看你师傅拼命?”飓母又忍不住开口。
琰魔漠然的看了飓母美丽的面容一眼,“师傅在冥间少有对手,难得有这样一位神尊纡尊降贵来陪师傅练手,我怎好意思去打扰。”
飓母一怔,这……说是师徒,还不如说是父子呢!怎生如此默契,于是无奈摇头,既然当事人都不在乎,她这局外人干涉又有何用,回府!打道回府!
子临在应对地藏的同时,踏着步罡法阵,地藏浑然不觉已然被法阵禁锢,只见子临薄唇扯了扯,待发觉时已为时已晚,伸手争夺的瞬间,眼睁睁的看着血珠落入他的手中。
子临飘然优美的身姿在半空中俯视,眼中带着不屑,嘴角的笑意实在碍眼,他继续讽刺:“就凭你这残缺的实力,还妄想挑战本尊。”
“神尊果然厉害,只是你如此作为,就不怕月神受牵扯?”地藏恨得牙痒痒的。
“月神有本尊护着,你该担心的是你的好徒儿,你放心,本尊不会立即杀了他,只是防范于未然,他休要再伤害月神分毫。”说罢,眼前再无子临的身影
“师傅,月神是谁?”琰魔好奇的上前。
地藏忧心忡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见他没有回答,琰魔径自猜测,狐疑的表情骤变惊喜:“莫非是仙界那个小花精?”
地藏更加心事重重。
琰魔惊喜的追问:“师傅,是否徒儿会和那小花精有一段情缘还是……她是徒儿的未婚妻?”
“你怎能有如此想法?”地藏惊的反问。
“否则人家师傅都上门讨公道了,怎能没些什么了?”琰魔暗喜,随即又正色道:“师傅你别担心,我虽心喜那小花精,可是没有对她逾矩,且安心。”
见他暗自偷乐的模样地藏只想捶胸顿足,这傻乐什么呢!大祸临头都不知!
虚妄洞,子临看着手中漂浮的琰族血珠,红光刺目闪亮,不同先前的液体,被子临炼化成了实实在在的法器,事不宜迟立即前往天穹之门,捻指念咒,盘古所留下的屏障仅仅是作须臾的排斥,便融合了血珠。
子临扬了扬薄唇,这回看你如何在凡间使用神力去伤害月神!
为了无后顾之忧,子临又输入了一成法力为屏障加持强度,确保万无一失。
方回到虚妄洞不过片刻,一道陌生的气息进入。
“仙君,近来可好?”
来得倒是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