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个狡猾的小狐狸却存了其他心思他们看上了赌徒的钱包。
一个晚上一百五十块的钱根本连房租都付不起,反正能来地下赌场的都是那些把钱扔进咸水海的烂泥赌徒,他们拿了钱还算是一桩善事。
今天邓导主拍他们两人,上来就给他们讲戏。
盛星阑定了心今天要专注在剧本上,听得格外认真。
“这场戏最主要的就是凸出慕笙跟程凝两个人在这个年纪的气性,他们年纪轻轻就在社会的最底层摸爬滚打,看谁都带着一股子轻狂的戾气,以至于他们在做错事的时候还会为自己找名正言顺的借口,你们先讨论一下,待会可以了再开始拍。”
邓导简单地讲了一遍,浅显地分析了一下两个人物的共通性,却没告诉他们该怎么演。
宋云深沉默着看着剧本,盛星阑也没有说话。
她跟宋云深不一样,宋云深从小锦衣玉食,大概从来没有过这种上顿愁完愁下顿的心情,但她有。
小的时候,她为了赚钱,半夜翻墙出孤儿院给人看过台球场,偶尔看到个瓶瓶罐罐还会顺手收起来去卖。
运气好的时候,会有客人给她塞根糖。
闭上眼睛,她面前的是个搭建的建筑物,在许多细节里都跟她记忆力那个台球场重合起来。
满地的烟蒂,污渍堆满的几张桌台,被虫蛀过的木门……
宋云深低头的时候,就发现盛星阑的眼神不一样了。
她一双眼眸近乎漠然,凉薄地看着面前的景色,眼眸升落间有一种戏谑的笑。
不知道是在笑人头攒动乌烟瘴气的赌场,还是在笑这个恶劣又卑微的自己。
他蓦地发现,在他还没琢磨出邓华池的话之间这短短的几秒间,她就已经成了慕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