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手“上啊,这么好的牌不上干啥?”“炸他呀。”有绅士直接急得将帽子扔到地面。“糊了。”有绅士双臂乱晃。“干他娘的,又输了。”酒馆里是疯狂的喧嚣,或是挥臂,或是尖叫,或是大笑。甚至有些人在撒钱。没有一个人看自己……阿米尔不禁有些尴尬,习惯性的摸了摸脸,却是发现自己摸到了面具,讪讪收回了手。雪莉儿小脸上扬,看着阿米尔。“咳咳。”阿米尔摆正自己的黑色高帽,注意到雪莉儿在观察着她。不过雪莉儿带着狐狸面具,阿米尔无法看到她的神情。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很恼怒地心情……阿米尔低下头,看那张隐藏在狐狸面具。她该不会在笑吧?“你在笑吗?”阿米尔决定直接问。哪知女孩飞快地摇了摇头,支支吾吾,“没、没、没有。”“为什么我更感觉你在笑?”阿米尔心中嘀咕。——史里文是轻鲸鱼的一位服务员,他悠闲的擦着酒杯,确保他们一尘不染。他看了看手臂上的机械表。十点三十一分七秒!百无聊赖。这个时间一般老的顾客们都已经到来,而琴海岛的外来旅客都很少,所以基本来说这个时间几乎已经没有客人了。不过今晚显然是个意外,因为酒馆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先生和一位女士。男士有黑色高帽,黑色大衣包裹、带着小丑面具、且嘴角上扬。女士带着狐狸面具,看不清面容,但金色长发流淌。但史里文并不感觉奇怪,来轻鲸鱼酒馆的很多人都不方便暴露身份,有一些人选择带着面具。“你好,先生。”史里文走了过去,询问,“请问您需要些什么?”史里文面前的男士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断断续续的说“我最近妈妈生病了,我没有钱给妈妈治病。我的同学说轻鲸鱼这里一夜里可以赚很多便士。我就来了。”听出来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声音中有着着急和不好意思。愚蠢……史里文心中冷笑,想在赚这里的钱?他可是看到了无数的客人在这里输的巨蟹被剥壳。巨蟹被剥壳也是一句流传很广的言语,表示极尽的意思。用在赌吧里就是输的体无完肤。不过史里文拥有良好的职业素养,他露出微笑,“我的先生,我明白了。”史里文像柜台一指,微微鞠躬,“请跟我来。”阿米尔跟了上去。“这里需要兑换轻鲸币,一百便士起压,一百便士等于两枚轻鲸币。”史蒂文介绍着,“那么先生你压多少?”一个学生第一次进入这种场合的反应是什么呢?阿米尔声音声音颤抖,犹豫着说,“这么多吗?不知道我能不能给妈妈赚回药钱呢?水瓶女神保佑。”史里文心中冷笑,要是一个初入赌吧的人可以赢钱。我史里文的名字到过写,就叫文里史。“先生,”史里文面容真诚,“你一定会为你的母亲赚回药钱的。”哪知这个带着小丑面具的先生一把抓住他的手,声音颤抖,“谢谢您的祝福。给我来三百个轻鲸币,我今晚一定要赢六百,不,九百吧。九百好像只能给妈妈治病,”带着小丑面具的人用手敲了敲脑袋,“顺便再找个女朋友吧,不行,三百便士够我找两个女朋友了。对,我要买一个大床,和两个女士一起大被同眠。嗯,再养一个宠物。”史蒂文:“……”你他娘去吃屎去吧!智慧像是猴子,不,是豚猪的家伙!史里文面前的男士数着手指,声音憧憬。史里文看着面具里的紧张的碧绿双眸和滑稽小丑面具。滑稽!!!你可真和你的面具一样他妈的滑稽。史里文默不作声的抽出自己的手,拿出轻鲸币,“能祝福你这种未来的富豪是我的荣幸。”“诶诶,是吗?”小丑面具男士说,但是语气已经明显染上了喜悦的色彩,“那我就去了。”史里文语气眼角抽搐,声音已经有些颤抖,“好的。”阿米尔接过硬币,币值有一、有五、有十、有五十、有一百。阿米尔走向赌徒的场所。“哪位好汉救救我。”声音雄厚、爽亮——大概猪叫莫过如此。“救救我啊。”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啊……阿米尔闻言看去。奥斯特!“咳咳,”阿米尔惊讶万分,这家伙怎么在这里?不过这家伙此刻相当凄惨,赤身裸{体。古铜色的肌肤上被涂抹无数的蛋糕,不少地方充斥着吻痕。他唯一有遮盖的地方就是下体——被一块巨大的蛋糕掩盖。为什么喊我?不,不是在喊我。阿米尔心中镇定。因为自己是掩藏身份,所以他现在心中有鬼。阿米尔想到现在自己的脸上是有面具的,心中稍稍平静。该怎么救奥斯特呢?阿米尔心中思索。“嘿,先生。你好,我是马修。”阿米尔闻言一怔。一位黑发褐瞳、头戴红色礼貌、身着红色马甲、白色衬衣的、灰色束脚裤的男士一脸微笑的走了过来。“你、你好。我是隆.奥天。”阿米尔显得有些拘束。马修仿佛看到了金牛座的馈赠,这一看就是个新手啊!这不是给自己来送便士的吗?“这里有一个一直输钱的家伙。”马修一脸不屑,“但是这个人傻,到现在都输了五百便士了。”来吧,来上钩吧……马修心想。“是、是吗?”阿米尔貌似神色、语气悲伤,“我可以去看看他的情况吗?”你他娘演的还真像、去看看?只是想去赢钱吧……马修听到这个语气。不过,鱼已经上钩!果然是一头豚猪,史里文看向隆.奥天。马修一伙人专职于欺骗新人,新人怯场,再加上马修的脸皮——这让他们剥了不少新人螃蟹的壳。“正好少了人……我们配合上吧。”马修搂住阿米尔的肩。阿米尔嘴唇翕动,语气心疼,“会不会对他太残忍了呢?”这小子……这么善良纯洁的学生。马修心中思索,看来今晚可以弄很多钱了呢!“输给别人不比输给我们好吗?”两人坐上红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