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尔不进反退,一个人压的暴徒们慢慢向后退。等到暴徒们意识到自己的恐惧,他们已经被逼出了房间。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在一场战斗中气势是非常关键的因素。当气势薄弱,则意味着输了一半。
不过还好,对方只是一个人。
阿米尔看着缓缓退缩的暴徒们,嘴角扬起弯月,不屑地说,“怎么了,你们的身为暴徒的疯狂呢?”
暴徒们脸色难看,看着走廊里的阿米尔,心中犹豫万分。已经有将近十个人在他手下受伤,死亡四个。
本想用人海战术,可是面前的对手委实有些强。都战斗这么长时间了,非但没有疲劳,而是越战越勇,越来越强。一个人的气势完全压过了他们所有人。
暴徒们发现他们擅长的群殴在这一刻失效了,敌人异常狡猾,选择这种窄小的空间,让他们经常使用的以多胜少战术失效。
“你上。”一位男士推了推身边的人。
“你怎么不上?”那人反驳,同时脸色发黑,让他去和这个人形怪物打?那不是先送死吗?
他推了推前方的男士,“喂,你不成天吹嘘自己曾经拿着一把短剑单人独马砍翻了四人吗?”
那人赶忙捂住他的嘴,“你瞎说啥?我明明说的是晚上和女人……咳咳。”
阿米尔冷冷的扫视暴徒群,他已经快要到极限,但是离自己的计划还剩最后一点。
他的目光所投向之处,暴徒们下意识避开了他的双眸,无法与其对视。
这就是之前的战果。
“我来。”沉默的人群中终于有声音响起,阿米尔将视线投去。
一位疤痕男士整理了领口,他将外套脱了下来,精壮的肌肉。
他手里握着长刀缓缓走向阿米尔。
说是长刀,但是暴徒们拿着的其实半米不到的刀,包括阿米尔手中拿的刀。
但是在这种狭窄的空间确是异常适合战斗。
“我记得他家以前是开格斗道场的吧。”
“好像是的,好像还在大赛里拿过奖杯,在我们天秤屋大概是刀剑术最强了。”
天秤屋是他们给自己聚居地所取的名字,厉害的帮派都应该有自己的名称。以天秤为名寓意着在天秤屋平等对待每一个成员。
“那么厉害?那样怎么会来我们……”一个暴徒疑惑,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果然我们这样的地方才能吸引到这样的高手。”
“他的名字是什么?”
“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说过。”
“谁知道呢?”有谁耸耸肩,事不关己。
暴徒们议论纷纷,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希望这个疤痕男士可以打败阿米尔。
阿米尔不再言语,看着缓缓向他走来的男士。对手很强,那个人双眸平静,但阿米尔看到了烈火。
阿米尔深深呼气,整个人彻底绷紧身体,他握住手中的刀。某光闪烁,气息沉凝。
只要杀了这个人,他就可以彻底击破暴徒们最后的信心,他有把握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思考到这,阿米尔毫不犹豫,他挥刀。
临空一击,像是闪电一般劈向伤疤男士。阿米尔就是要抢先出手,他双足开立,大张大合之间又防范着可能的突击。
伤疤男士丝毫不惧,向上顶去,拨开阿米尔的斩击。
阿米尔手中长刀却并未停滞,又是连续斩击!
横挥!竖斩!突刺!
刀剑相撞,激起火花四射。
阿米尔咬牙,手中全部力气压了下去。又是一次交锋!
两者相碰,又快速分开。
伤疤男士心中震惊,对方显然在和他战斗之前,体力便已耗去很多,为何此刻还有如此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