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城试过很多方法,没有一种能够预防愤怒疫毒。
但在了解了愤怒疫毒的本质后,发现愤怒疫毒感染的前兆以及中了愤怒疫毒后坚持一段时间引来其他人的帮助,却是不难。
即,在中招时通知其他人,从而避免自身中招后对周围人产生伤害。
然而,杨帆的十三代孙等人都没有这么做。
有两种可能性。
其一,他们发现自己中招了,却没有通知相熟的人,也没有通知警卫。
这种可能性之下,无论他们是持有好玩亦或者是其他的心态,他们都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因为他们,兴城损失惨重,死了五个五级猎魔师,耗费了上百座战争之王积累数百年的能源。
代价很严重,就是他们的生命!
其二,他们没有发现自己中招了。
而这意味着,他们本身处于对兴城、对人类就有着仇恨和愤怒之情,方才不会发现愤怒疫毒,就像是肺炎和肺癌前期有着相同的症状,很多人会错把肺癌前期当成肺炎,最终导致肺癌恶化,进入晚期。
这种情况下,他们该死!
所以。无论是那种可能性,他们都将付出自己的生命的惨重代价。
“诸位回去好生休息一番吧!”
白墨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房间,默默修养。
目前兴城而言,有四个可能存在的威胁。
第一是愤怒疫毒的威胁,不过已经发现克制愤怒疫毒的洗魂虫,接下来只需要扩大规模培养,让每个生命都拥有一只,就能杜绝愤怒疫毒的传染。
这个威胁,已经找到解决办法。
当然,仍然需要注意,不然再出现喵白和杨帆十三代孙等人的事件,也很麻烦。
第二是邪佛和邪道们的威胁。
虽然已经找到了世界之心的替代物,激活了镇佛阵法和镇道阵法,但这种灵材太罕见,整个兴城内也只有这么一颗,且以其材质,同时保持两个强悍至斯的阵法,难以持久。
一旦阵法核心破碎,人类就将再度面临邪佛和邪道的危机。
其三,是小绿河河床破裂的隐患。
绿河的河床和两岸看似普通,实则极其特殊,它们将绿河局限在河流中,避免绿河干扰到两岸的生态,但绿河河床破开了,绿河河水便开始渗透到两岸,夺走了两岸的生机。
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撑死了也就夺走两个州的生机,整个天虹世界那么多的州,少两个州,对人类没有多大的影响。
但白墨有些担心,河床破碎引起的连锁反应,虽然目前来说,还没有任何的征兆,可很多事情,潜伏期都很长,以猎魔师的时间计算,动辄十几年上百年什么的,不算太长。
第四,便是魔族的威胁。
暂时截断了空间通道,隔绝了魔族所知道与人类的通道,但同样的,人类的存在被魔族广为得知,一旦到了空间通道重新恢复的时候,人类必定将面临联合魔族的大军。
而这个时间,不会太久远,就在未来几百年后!
除了愤怒疫毒外,其他的三个威胁,人类所能采取的措施也无非那几种。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需要收集足够多的信息,了解对方,不打无准备的仗。
打铁还需自身硬,无论是什么样的威胁,当自身强大到足够的地步,威胁就不再是威胁,虽然短时间人类无法强大太多,但如果某些方面有突破性的进展,那无疑也是极好的。
为此,兴城马力开足。
李贺率领办公部的众人处理着愤怒疫毒和战斗后兴城的各项繁琐事务,其他人则在全力的修行。
说实话,这次愤怒疫毒引起的两次事故,给众人提了个醒,让众人知道了,他们还有两个方面处理地不够好,一个是附属种族的事情,随着附属种族越来越多,人类所需要考虑的也就越多,需要仔细斟酌一下,以后附属种族该走什么样的路。
另一个便是高层后代的问题,高层们走到现在的位置,付出了许多,为后代争取福利无可厚非,但这个福利不该是无限的,而是有所限制的。
况且随着繁衍一代又一代,后代癌细胞增殖般的增加下去,高层们的精力也有限,不可能关注到每个人。
最终,众人商量出,福泽截三代而止,剩下的后代,想要争取到更多的福利,那需要靠自己去争取,而不是靠着祖辈福泽。
光享受福泽,而不付出努力,很容易培养出一批蛀虫,更有些人,升米恩斗米仇,无劳享受的福利越多,心态越发的病态,渐渐觉得自己享受的都是理所应当,稍有变化,就会演变成仇恨。
十年。
一个不长不短的时间,白墨在十年前战斗所受的伤,早已经痊愈,但一些人的伤势仍然在愈合之中。
兴城也是如此。
大部分的地方都看不出曾经战斗的极限,但在紫南心中,仍然能窥探到部分残留的痕迹。
紫南心身为人类在天虹时间最初的基地,所有的核心建筑都在上面,虽然后来随着兴城的扩张,大部分的建筑都迁移到其他州上,但这里仍然存在了诸多重要建筑。
十年过去了,大部分的普通建筑已经修复了,但许多的重要建筑,或因为建造工程的麻烦,或因为灵材的稀缺,导致仍然没有完成。
使得紫南心看起来,就像是一片青青草原上,有着数块光秃秃的斑块。
当然,还有一个不可磨灭的改变,那便是空间之门。
以往的空间之门闭合状态是一道银线,开启状态是一团星云状的漩涡,而现在,这里变成了混乱的能量汪洋,汹涌的空间乱流有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最初的几个月,对面还有魔族试探,想施展手段通过空间乱流,但最终,都渐渐放弃,失去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