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一,若你是一个女子该多好,可惜了这一幅好皮囊。”红衣青年舔了舔嘴唇,那娇柔的声音中竟带有几分幽怨。
天一皱了皱眉头,道:“你的话似乎多了点。”
说完,他单手弹出一柄长剑,看得出,天一有些跃跃欲试,有种迫切想要证明什么的感觉。
如今所有上的了台面的弟子都知道他三次败给了叶婉卿,作为剑道正统出来的弟子,且还是最强的弟子,居然在剑法上败给了外宗的人,这无疑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
更何况人家叶婉卿也曾说过,并不否认太清赤剑宗的剑道正统地位,言外之意就是你天一太垃圾,撑不起剑道正统这杆旗。
这让骄傲的天一如何受的了。
事实上,这红衣青年正如殷枫猜测的那样,并非普通人,他叫千跃,阴阳合欢宗青年一辈里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若是能够将其击败,足以让太清赤剑宗重拾威信,他天一也能恢复一点名誉。
说实话,上次九宗会比,若是这个千跃能够参加,天一并没有多少信心击败他,且败的可能性更大。
但现在不一样,因为太清秘藏里面的剑道奥义,让他获益匪浅。
不仅如此,他还参悟了无上剑典,不过可惜的是,他只将无上剑典参悟出了形、势、域三重境界,不过在他看来,参悟出三重境界或许已经是极限,毕竟昊天真人也只是将无上剑典参悟到了这个境界。
这段时间,他一直结合太清秘藏里剑道奥义,参悟无上剑典。
如今他已经触摸到了剑典第二重势的边缘,其剑法境界早已跨越了几个瓶颈,急需找人试试手。
“天一,你现在似乎信心十足呢,只不过你如今在太清赤剑宗的地位似乎与我有些不对等呢!”
千跃看了看远处的青玉碑,有些嘲讽,那阴柔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寒气。
“笑话,天一师兄就是内峰榜的第一,那个榜首就是个虚设,你若不战,就赶紧离开,什么对等不对等,若心虚就直说,阴阳合欢宗的最强弟子也不过如此。”
太清湖上空有弟子听出了千跃的言外之意,当即出言抵制,作为正道弟子,本就对魔道弟子厌恶的很。
闻言,千跃的眉毛轻轻挑动,这也就是太清赤剑宗,若是换成阴阳合欢宗,谁敢对他如此无礼。
他微微抬头,轻轻看了一眼那名说话的弟子,仅这一眼,当即让其心神失守,直接从高空坠落,掉入了湖水里。
嘶!
所有围观的弟子倒吸一口凉气,纷纷下意识的倒退,要知道方才掉入湖水中的弟子,可是有着丹道境六重的修为。
而千跃仅仅一个眼神就让这个级别的强者心神失守,未免太过可怕。
远处,殷枫同样有些惊讶,心想这阴阳合欢宗的功法确实有独到之处,九大超级宗门果然各个都不能小觑。
看到这一幕,天一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也正是这一丝忌惮让他心中的自信有了些许收敛,在他看来这千跃的摄心诀比起他的师妹高出的不是一星半点。
恐怕除了玉清幻佛宗的清心咒,没人敢说完全克制。
“放心,那小子没事,我持战令而来,光明正大登门挑战,自然不会生事,我只是教教他什么修为当说什么话,莫要自取其辱,再说暗处不还有几个老家伙不太放心,盯着我么。”
千跃隐晦的看了几眼太清湖的四周,眼中似有嘲弄之色。
果然,千跃得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便突然闪现,快速略过湖面,仅眨眼功夫,方才那名落水的弟子便被提起,丢到了岸边。
太平湖的湖水中有奇异的禁止,外表虽然看不出什么,可一旦落水,除非修为惊人,否则是不可能自行脱困的。
而这黑影正是暗中维持秩序的内峰长老,虽说千跃带着战令,可魔道弟子谁敢完全放心。
“何为战令?”
太清湖边,殷枫冲木艮询问道。
木艮低头想了一会,而后说道:“我曾听爷爷说起过战令,只有手持战令才能进入别派内部,若是没有便只能堵在门口,也称之为堵门挑战,比如先前的沙天佑便没有战令。”
“在九大宗门里,也只有少数精英才拥有战令,战令便相当于一种信誉,一种点到即止,不重伤他人的保证。温室的花朵易凋零,即能与别派战斗切磋,积累经验,又能保证点到即止,所以为了自家后辈没人不愿意。”
殷枫有些意外,九大宗门里居然还有这等神奇的东西,可让人强行压制门派间的恩怨,进行点到即止的战斗,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从来就没有人违反过战令,用来公报私仇吗。”殷枫还是有些不信,他觉得仇恨足以让任何人丧失理智,用信誉保证似乎有些牵强。
闻言,木艮哑然失笑,道:“枫哥,你是不是糊涂了,这千跃持战令便光明正大的进来了,这便说明战令依旧有效,换言之,从未有人违反过,也无人敢违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