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聂家非要凑上去她倒是可以袖手旁观,如今正主求上门怎么也要管管不是?
苏撩才不会承认自己只是想要看戏。
看一场楚泽煦和苏慕然的好戏。
苏撩给了秋霜一个眼神,秋霜会意,带着聂语菲出了慈宁宫,悄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娘娘答应了。”
这里的答应只是答应保聂语菲一命,其他的不归苏撩管,如果聂语菲有能力那就自己退婚,就看她能做到何种地步了。
聂语菲心思剔透,哪能不知这背后的意思?
好在她和江心月已经商量好了,只要苏撩这边同意,她们就可以动手了。
…
戌时,晚宴开始。
苏慕然百无聊赖,把玩着杯中果酒。
眼见婚期临近,楚泽煦却迟迟不肯松口,几次试探,他都闭口不言,苏慕然已没了耐心。
她辛辛苦苦勾搭楚泽煦不就是为了皇后之位吗?
可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别人坐上那个位置,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特别是当她看到不远处高贵端庄的聂语菲,苏慕然心头那口气更是堵到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着实憋闷。
苏慕然没忍住,端起酒杯,莲步轻移,款款来到了聂语菲面前。
她吟吟笑道:“聂小姐端庄大方,有为一国之母的风范,然儿自愧不如。聂小姐不若教教然儿,如何才能像聂小姐一样端庄大方,堪为国母。”
聂语菲:“……”
知道自愧不如还往我面前凑?
有病吧!
聂语菲皮笑肉不笑,“苏小姐过谦了,其实像苏小姐这样率真的个性才令语菲向往。”
这里的率真可不是什么好话,之前苏慕然因为砸晕皇帝的举动受到群嘲,那些人的评价就是率真、直爽。
苏慕然一听这词,额间青筋突起,恨不得立刻挠花面前这张笑意吟吟的脸。
忍了又忍,苏慕然才压下心中那股火气,举杯道:“聂小姐可真有趣,然儿在这里敬聂小姐一杯,祝聂小姐今后生活美满幸福。”
她将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聂语菲脸皮抽搐,举起酒杯与苏慕然碰杯。就在碰杯那一瞬间,她将藏在指甲里的白色粉末洒进了苏慕然的酒杯里。
苏慕然无知无觉,聂语菲若无其事,各自饮下杯中果酒。
江心月时刻注意着对面的动向,见聂语菲成功了,她心中舒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又很快压下。
相比起更难对付的楚泽煦,苏慕然无疑是最好下手的那一个,本来她们还在想办法怎么靠近苏慕然才不引人怀疑,没成想苏慕然倒是自己撞上来了。
那白色粉末是一种催情的药粉,中了那种药,即便是中药者本人都察觉不到。
江心月之所以知道这种药,还多亏了她上一世做皇后的那段经历。
曾经就有妃子对楚泽煦用了这种药,若不是苏慕然为那事闹起来,楚泽煦为了哄她,将那妃子打入冷宫,却无意间从那妃子宫中搜出了残留的药粉,她也不会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那般神奇的药。
那药不会残留在酒杯里,而是会随着酒液一同下肚,事后御医都检查不出。
江心月和聂语菲对视一眼,敛去眸中笑意,静静吃起了菜。
虽是春日,但从御膳房端出来菜已经凉了,吃起来也没多少滋味。
然而两人却吃得津津有味,仿佛是在为即将发生的事庆贺一般,各自嘴角噙着淡淡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