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朱岭再一回走出。“娘,青妆跟青峰呢?他们去哪啦?”
“他们俩上山去啦,说是去掘点山菜回来吃。”后娘汪氏从灶房中,端着一碗山菜粥跟俩苞米团走出。微微的放到宅院中的石桌上,至此才讲道。
“娘,你糊涂!他们俩孩儿,你咋可以要他们自个上山呢?万一碰见野兽如何是好?”朱岭也顾不上吃饭了,拿一个扁担,挑上一个竹框,便往山上跑去。
后娘汪氏心尖不禁一痛,自个的儿子朱岭何尝不是个孩儿呢!全都是自个没能耐,要俩孩儿全都辍学在家。后娘汪氏陷入了深切的自责中。泪水“吧嗒,吧嗒”嘀在了石桌上。蕴开石桌湿了一片。
坐了好片刻,汪氏这才擦干了泪水,去灶房打水洗干净手。打开屋门,把绣花架子抬到宅院中,继续开始刺绣。
山上青妆姊弟俩坐在石头上,不知聊了多长时间。直至肚儿发出“咕噜,咕噜”的叫音,至此才发觉天上的太阳,已转到正当中了。青妆姊弟俩不禁的相视而笑。从身后的小背篓中,取出干粮跟水,大口大口的吃着。
“姐,我们还往山里走么?”青峰问说。
“走,自然走啦!”青妆心想,姐还没发觉人参呢?即使作是找不到人参,找到其它的宝贝也行呀?
“青峰,你不会这样多年,真把自己当小孩儿了罢!你说你一特警,咋的亦是不帮家中脱一下贫呀?”青妆边走边笑着讲道。
“诶!我说青妆,你不要站着讲话不腰痛,我就一几岁的小屁孩,我能如何?先前,天天给后娘汪氏,强逼着去私塾。你说我这明白好几个语言的高材生,天天给圈儿在私塾中,背那一些之乎者也。我头全都快大了。我一讲不去,她便哭天抹泪的,说我不上进。
说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说啥我这样有脑子,什么三字经,百家姓看一遍就记住了,心尖肯定觉的我是神童。每回,一瞧着后娘那双满含期待的眼,我就什么亦是不想讲了。万一我再表现的特殊一下,她还不的把我当妖精呀?”
青峰拍了拍自个的小身段,“看到没?便这小身体骨儿,讲出大天来,也的有人信呀?再说我一城里长大的孩儿,亦是不明白种地呀?我反倒是会打拳,关键也是没用,我这样小也是没法去当捕头捉贼呀?
经商吧,咱家也是没钱。只是嘛,好在你来了,这下好了,终究有做伴的了。往后,我们一块竭力脱贫致富奔小康!”青峰讲着便笑起。
青妆姊弟俩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走至了大山的深处。转过一道山岭,青妆只觉的眼豁然开朗。
当看着前边草丛中,长着的两枚植物时,青峰的眼亮的,简直便跟天上的星星一般了。心想:我的那乖乖,黄天不负苦心人,天公爷真是开眼了。
开心的青妆围着两株植物,直转磨磨。口中叽里咕噜的亦是不晓得讲的什么?笑的见眉不见眼的。
“姐,青妆,蓝大工程师,你不会魔愣了罢?你围着两枚破草,转什么圈儿呀?给谁超渡亡灵呢?”青峰上去一把拉住青妆,小嫩手在青妆的脸前晃了晃。
“滚,你才僧人呢!啥叫我超渡亡灵!你会讲话嘛,我跟你说,咱发了,有钱了,知道这是啥么?破草,搁着你的破草吧!你知道这破草是啥么?讲出来吓死你,何首乌,知道么?这两枚破草就是传说中的何首乌!”青妆激动的讲道。
“还楞着干么?赶忙找东西掘呀?当心点,千万别掘破相了,破相便不值钱了。”青妆之因此认识中药材,这还多亏了在现代时,有一个学中医的闺蜜钱彩桦。青妆跟钱彩桦大学毕业后,合租屋子住了好几年。一直住到青妆有了自个的屋子。
如果不是她威迫自己学中医中药,自个即使看着何首乌亦是不认识的。青妆非常想大喊:钱彩桦你个二货,我感谢你八辈儿祖宗。早知道姐有一日会魂穿,姐肯定玩儿命的跟你学中医。咱也是在古代混个神医当当。
很遗憾如今青妆后悔晚已。有道是有钱难买早知道。等青妆跟青峰小心谨慎的,掘出两枚何首乌时,已累的满头大汗。
“姐,这何首乌长的可真恶心,咋长的跟两小人儿一般,太丑啦!还是有这样的中药材。”青峰满脸嫌弃的讲道。青峰对何首乌的外形呲之以鼻。
“行呀,姐,瞧不出你理工科的机械工程师,对中药明白的反倒是一套一套的!”青峰满脸崇拜的瞧着青妆。就像发觉美洲新大陆一般。
“别拿这样的小眼光瞧我,不要崇拜姐,姐仅是个传说!”青峰做呕吐状。
青妆瞠了青峰一眼,没好气的讲道“姐亦是给先前变态的闺蜜给荼毒了。我也便认识几味中草药,会背些药理。看病什么的还真不会。”青妆满脸的瑟的讲道。
等青妆跟青峰瞧了瞧天儿,收拾好东西,正预备下山时。便听见远处传来,长兄朱岭的叫声“青妆,青妆,你们在哪儿?青峰,你们听见我叫声了么,听道就应一下!”
青峰听见大哥朱岭的叫音,兴奋的叫道“大哥,我们在这里呢!”青峰可能是从生下来便魂穿过来了,在不知不觉中,仿佛早便适应了如今的身份。不像青妆这半路出家的。青峰像个孩儿一般又蹦又跳的,冲着朱岭的方位不住的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