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白衣的风姿玉立的公子从树上翩然而至,神采斐然令人赏心悦目,
“是我的佛珠。”白衣公子伸出左手,向石珈茵讨要,萧拾夕本来在大树上闭目养神,忽然听得树下有人在练功,明显练功不得其法,待紧要关头时却又能自我调节。
这情形像极了当初在幽兰秘境初遇柳栀若的场景,萧拾夕一时恍惚,险些就要唤出栀若来,待细细一看,这人竟然是石珈茵。
萧拾夕一脸狐疑,还没等他出声,却又见百里淳急急忙忙的尾随而来,见到的是又是石珈茵与百里淳的调笑,萧拾夕一阵无名怒火,这个石珈茵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这么招蜂引蝶的。
“我好端端的在这里坐着也能被它砸到,这颗佛珠与我有缘呢。”石珈茵笑道,还是将佛珠小心的递到了萧拾夕的手上。
手指相接之间,萧拾夕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但随即又马上将手收了回去。
萧拾夕没有立即反驳,停了一会却只说,“巧合罢了。”
石珈茵讪讪转过身要离去。
还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萧拾夕的声音,“那……你刚才念的练功口诀是谁教你的?”
石珈茵停住了,“哦,这个,是一个朋友,他说这世间的一切的本源都是空虚宁静,要追寻万物的本质,必须回复到最原始的虚静状态。”石珈茵说的不以为然。
萧拾夕听了,内心顿时起了波澜,他当年在幽兰秘境中与柳栀若说的话,他确信当年石珈茵并没有去幽兰秘境,可是她说的话与当年自己说的并无二致。
虽然内心波涛汹涌,但萧拾夕的脸色却古井无波般平静,“你这个朋友说的有些意思,若是有机会倒是想见一见。”
石珈茵踟躇了一会,嘴角轻轻上扬,“有机会的。”
“天色不早了,我回屋休息了,这里风大露重,拾夕公子也请回吧。”石珈茵贴心的叮嘱,便施施然离去了。
萧拾夕总觉得这个石珈茵与他在萧家接触的那个石珈茵不同了,在萧家的那个石珈茵天真跋扈任性,总是以萧予衡为中心,对萧拾夕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可眼前的这个却古怪多变反复无常,甚至让萧拾夕生出一种不该有的错觉来。
身着蓝衣的年轻公子步履轻快,手里还握着盛满露珠的玻璃盅,虽然露水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但这湿漉漉的空气更让人觉得清新和愉悦。
“主人,纸儿觉得你心情不错呢。”小纸儿一直附在石珈茵的身上,也感受到了石珈茵的好心情,忍不住与她聊起来。
“纸儿进步了。可以察觉我的心意了。”石珈茵眼珠一转,神采飞扬,“回到法屋给你尝尝我新摘回来的冰凌根汁露,特别清甜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