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落落，哦，现在是离沫了，缓缓睁开眼睛。不同于落落的高贵冰冷，反而散发出优雅端庄。

“落落，你怎么在这？邬渊弄好吃的了。”赫连静推门进来，丝毫没觉得落落有什么不同，还以为她就是进来休息一下。

“……静。”

赫连静听了这个称呼，身子僵了僵，“落落，你叫我什么？”

“静，我是离沫。”离沫嘴角上扬，眼里却有泪水滑落。

“落落，你不是在骗我？”赫连静还是不相信，但他已经朝离沫走过来。

“我是离沫，静。”离沫眼睛通红，却始终带着一抹微笑，“我是灵魂体附身到落落身上的。”

“那对落落……”

“会有一定的伤害，”离沫点点头，“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真的很想再让你听见我的声音，今天以后……我就真的要走了。”

“你去哪？”赫连静没来由的心里一慌。

“我在你身边呆了三年，静。”离沫走上前，“明天我就要走奈何桥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呆在尘世的日子。”

“沫儿……你这三年，一直在我身边？”

赫连静喃喃着，有点不知所措。

“我一直在……大概是我的身体在这里的缘故，我只能在王府内自由走动，再向外……就不行了。”离沫握住赫连静的手，“我已经很知足了，一直呆在你身边。如果不是落落，我还以为……我再也不能碰到你了，我还以为过了今天之后，你就再也不会知道我在你身边了。”

“沫儿……”赫连静眼底充斥着满满的心疼，“为什么不早走，你这三年……过的……不辛苦么？”他盯着离沫的眸子认真道。

“不辛苦啊，只要看到你，我一点都不累，我很高兴……能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