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曾父的目光又回到了那本影集上，自顾自的翻看起来，“想看吗？”

“嗯。”

曾柔晓点点头，走到了父亲的身边。

“这里面的照片，是又一次我和她一起去踏青的时候拍的，那时候我们很穷，根本买不起相机。我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好不容易问一个学长借了相机，就是想给她拍照片，那天她很开心，照片洗出来之后，她还省吃俭用的买了这本影集，把照片都夹了进来。这是她年轻的时候为数不多的留下来的照片了。”

曾柔晓知道为数不多的年轻的时候照片。

另外一个是抱着小时候的苏妤菲拍的那张全家福。

看着照片上笑的无忧无虑的姑娘，真的很难让人想象的到日后她要经历怎么样的苦难。

“那时候为什么你不去找她？哪怕你拿出一点点的收入帮帮她们，也不会过着那么困苦的生活。”

曾柔晓听苏妤菲讲过一些小时候的事。

她说那时候她母亲欠了很多钱，他们母女一直东躲西藏的。

“我也想帮助她们，但是我根本找不到。等我找到她们母女的时候，妤菲都已经四五岁了。那时候你也出生了，我就算找到她们也是什么也做不到。”

曾父苦涩的笑了笑。

“那时候，你也可以给啊？”

“她根本不会要，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欠那么多钱，又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离开吗？”

“不知道。”

曾柔晓摇摇头。

“欠的钱，有一部分是给我交的学费，还有就是妤菲出生的时候难产，在医院花了一大笔。这笔钱对于我来说也许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天文数字。”

“可是……”

“那时候你外公找到了她，表示只要她愿意打掉孩子，离开我，就可以给她一笔钱，那比钱可以保她这辈子衣食无忧。但是她没要，她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