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左行右拐地走了一段路,轻轻叩响一扇铁门,郝浩然开了门,他们走进去,阚二爷和李凯在里面。
“没想到哇,这么快圆满完成任务,真让人心里痛快。你们都是被通缉的罪犯,我担心今天晚上没有结果,明天在连营子怎么呆。”李凯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离午夜还差一个时辰,又冷又饿,看,我给你们预备啥好吃的了。”
他欣然地打开文件柜,从里面拿出三个大纸包和两瓶酒放在办公桌上。“都找凳坐好,我去拿杯,咱们庆贺庆贺!”他转身走了出去。
“那不行啊,都喝酒,一会儿谁开车?”郝浩然看着俩个徒弟:“天实在太冷,刚才差点儿冻僵了,我看哪个也不会高姿态,咱们一视同仁,抓阄。”
“师傅,这可是您说的,到时候不准耍赖!”赵虎看了刘林一眼说。
“当然,愿赌服输。我来做阄,打勾的喝酒,打叉的不喝。”“同意。”赵虎第一响应,刘林随着赞同。
郝浩然很快做好三个阄扔在桌上,每个人各抢一个。
“刘林,瞧你的。”郝浩然和赵虎齐声说。
刘林神秘兮兮地一点一点展开纸团,是叉。
赵虎乐了:“哎呀老弟,你的命运不佳,甭喝酒了,哪凉快哪去!”忙不迭地随着师傅一起把纸团丢进炉火里。
“你俩的阄也该打开看看呀!”
“晚了,灰都没了。啥意思,好,你敢说师傅做假?”赵虎瞅着郝浩然。
“愿赌服输。埋汰师傅的清白,不地道。”郝浩然撅起了嘴。
“发生什么事?”李凯捧着杯子走进屋。刘林把事情的不公正讲了一遍。
李凯笑了:“这也算不上有多委屈,吃一堑,长一智嘛。”
屋子里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阚二爷,今晚镇委会门前有个人影晃动,您是否找了个帮手?”赵虎突然问。
“杀这个魔鬼,我一人绰绰有余,何须找人帮忙,陪一个、搭一个!”阚二爷诧异地望着赵虎。
“不对呵,那他会是什么人?”赵虎搓着脑袋看着刘林。
“怎么回事?”郝浩然站起身急切地问。
刘林就把镇委会门前看到的那奇怪人,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赵虎也说这个人不会是阚二爷的帮手,鬼鬼祟祟的象似个贼,叫我不要理会他,防止打草惊蛇。”
“后来呢?”
“海涛来招呼我们前,李为民开车带个女人回来了。那个人扒着院墙的铁栅栏,望着楼上办公室里的点亮的灯光看了许久,突然消失了,直到我们离开,他也没有再露面。”
郝浩然操着双臂思忖了片刻:“就是说他不是为你俩而来,也不是因发现了你俩而走,确定吗?”
“确定无疑。”刘林说。
“那好吧,但还是谜。试想,多大胆子的小偷敢到镇委会作案?除非是流窜犯,可这个流窜犯却不盲从急于下手,捱了多时,又悄然没了踪影?切不可掉以轻心,赵虎,出外瞧瞧,墙角、暗影都要看个仔细。”郝浩然说着离开坐位,熄灭屋里的灯,走到外间屋,透着窗凌花向外窥视。
外面漆黑黑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赵虎也回来了,他冲大家摇摇头。
郝浩然拣起三个酒杯,面对李凯:“你们随意,我们哥仨不喝。大家快吃,酒足饭饱,立即撤退,防止夜长梦多!”
“师傅,要么我留下来。”刘林说。
“不可。李局,我想了想还是你留下来,那个人不象是李为民的奸细,不然,外面不会这么风平浪静。连营子恐怕要出事,一、二天许会有消息。李局,我明天听你电话,这边风平浪静,我瞅准时间把面包车给你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