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乌兰察布，没有凛冽的寒风，但却又着三三两两飞舞的飘雪，像极了漫空飘散的飞絮，让人心烦意乱。杨滔和李瑷从六点便守候在了出发入口处，他们必须早一点，以免错过了李明。清晨的航班很少，来往的人也极少，但却各个竖着衣领围着围脖，严严实实的遮盖着脸。这给杨滔和李瑷辨认李明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七点半左右，人渐渐多了起来。离得并不远的停机坪上，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也阵阵传来，唤醒了一个个昏昏欲睡的路人。

“那个人好像是李总！”李瑷惊喜的小声对杨滔说，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右边不远处的一位男子。

“确定吗？”杨滔问道。

“应该是吧，看他的发型挺像的。”李瑷似乎并不确定。

杨滔听李瑷这么一说，心想这个时候错过了，今天这冻就算白挨了，宁可认错也绝不放过。于是快步走上前去，问道：“请问时北方佳灵集团的李明李总吗？”

男子双眼看着杨滔，透出了惊奇的目光，摘下围脖露出面容，正是李明。

“请问您是？”李明问道，又看到李瑷跟着走了过来，对李瑷还有些影响，“怎么这么一大早你们也在这里？”

“我是专门在这里等李总的，我是昨晚和您通电话的杨滔。”杨滔直白的告诉了李明，此时此刻他无需有任何隐瞒。

“您好，杨总。我们不是说改个时间见面吗，你们这是……？我这马上就要安检登机了。”李明不解的问道。

“时间紧，我就长话段说了。北方佳灵集团的质量流程咨询梳理项目，看似做质量梳理，实际上是通过质量流程，来管控与质量相关的所有业务，包括采购和牧场业务。现在，质量流程委员会的工作快接近尾声，他们已经占据了主动了。我之所以这么急着见您，就是希望和您一道，在现在这种形势下，找到破局的办法，重新赢回主动权。”杨滔将昨晚想了无数遍的话，悉数倒出，他没有说“他们”是谁，他相信李明心知肚明。

李明认真的听着杨滔的话，眼神仍然如平日一般问合，但却没有一句话回应，“杨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改时间再说好吗，时间到了，我要过安检了。不好意思，下次再会！”

说罢，李明提着手提包快步的走向了安检处。杨滔紧跟了几步，试图再说些什么，但李明快步的往前走去，显得十分坚决。

杨滔和李瑷一直看着李明走进了安检处消失不见，眼神都不舍得移开，谁也没有说话。

在人群中的喧闹中，发动机的轰鸣中，杨滔和李瑷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和落寞。当天下午，杨滔和李瑷都离开了乌兰察布，返回了各自大区。

两天后，质量流程委员会召开了咨询报告沟通会。四天后，北方佳灵集团质量流程委员会正式通知，北方佳灵集团将与国际知名系统厂商展开合作，进行北方佳灵集团质量流程咨询梳理项目的合作。

杨滔在失望的情绪中，从李瑷那知道了这个消息。北方佳灵集团质量流程咨询梳理项目，华富软件和普思软件正式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