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宓紫发出刻毒的咒骂,“凭什么你就可以嫁给诚逸,我就得依照你的意思许身一个人微言轻的七品官!我要你死!我就是要你死!”
“这就是你屡次三番陷害我的理由!你若恨我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要牵扯上嫂嫂!昭阳她是无辜的!”我冲她怒吼,“你知道假孕对于一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长公主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多重的伤害吗!?”
“那是她活该!谁让她站在你这边,谁让她处处和我作对!”宓紫冷笑,声音骤然变得极轻,像鬼魂似有若无的狞叫,“只要是和我作对的人,就都得死!”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你这个疯子!”
“我疯子?”宓紫连连狞笑,“舒云意,你赢了,你高兴了吧?现在的我身败名裂,全朱雀府都道我是一个dangfu,一个水性杨花的dangfu!你满意了!?”
“你之前将我卷进假孕是非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过我的名声!你才是罪该万死,你才是罪有应得!”我不欲和她多言,转身欲走。
“你以为你多干净吗?”身后突然一声阴恻恻的冷笑。
我转头看她:“起码比你干净,比你磊落坦荡。”
“你磊落?你和那裴卿竹私相授受的时候,怎么不说你磊落?”宓紫唇角一勾,大有讽刺之意。
“你胡说些什么!”我皱眉。
“裴卿竹喜欢你吧?”宓紫宛如一个谄媚的告密者,发出诡秘的笑,“要不然,你说什么,他都会去做?你们俩怕是早有苟且,暗中来回多次吧!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去翠柳院救你?!娶不娶那个什么舒窈又有什么要紧?你才是他可心的人儿,你才是那个水性杨花的dangfu!”
我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不再多话。背后传来宓紫凄厉的长笑。
“从今往后!世上再没有卫宓紫!”宓紫狂笑嘶吼,格外悲凉,“我只是我自己,尚盈盈。”
我惊异,回头一顾,女子伸出狰狞的双手从襟怀里拔出一把匕首,比划着,准确无误地插进自己的心脏,血溅满了衣襟洒上了脸颊比那胭脂色还要红,像上了一层桃花妆。
女子睁大的双眼死死盯住我,突然笑起来:“这世上从来没有过卫宓紫。只有一个尚盈盈。”
倒地后一声闷响,再无任何异动。整个内室安静至极,好像从来不曾有人住过。22